2007-01-27

經濟部裡有個不官不民的耀華公司,可以用來圖利退休主管?

經濟部應是掌管國家經濟規畫及商業行政管理,不料,本部的辦公大樓中竟有一間辦公室做為公司所用?公司的名字就叫﹁耀華玻璃股份有限公司﹂,但是玻璃公司開在經濟部裡面?難道經濟部也在做玻璃?

也由於這家玻璃公司設在經濟部,於是該公司的管理委員會的委員主要由經濟部主管兼任,該公司的事務也由經濟部官員兼辦,而管理委員會的執行秘書更是由退休主管轉任。不過這事的不合理,還是被審計部、監察委員查出來,於上個月二十四日監察院通過對經濟部的糾正案。

耀華公司為何設在經濟部?設在經濟部又有何弊端?此事說來話長。原因是它是國民政府自大陸遷台至今的一家公司,由於大多民股的股東滯留大陸,而來台時也僅有製玻璃機器四台,隨後曾投資新竹玻璃公司,新竹玻璃不賺錢後,耀華又撤出,目前是完全以股票、土地管理,而無工廠生產投資的資產管理公司。

該公司目前的資產僅有兩筆土地及若干股票,但達三百多億元,經濟部持股百分之五十,民間持股僅百分之一多,其餘四十八多的股份竟為大陸持有。至今近半世紀,經濟部也未處理這個將跨世紀末的兩案公司奇案,而這個持股比例,也自民國三十八年前,一直持續到現在。

由於經濟部股份佔一半,於是處理該公司資產的管理委員會,一半以上的委員由經濟部主管兼任,同時也由經濟部掌控,於是經濟部在方便的理由下,將該公司管理委員會設在經濟部內。八十六年度該公司人事預算較八十五年度增加百分之三百八十六,為審計部注目,於是調查後依法送監察院,由監察委員吳水雲專案調查弊端。

七十七年九月以前,該公司由一民股委員擔任執行秘書,管理耀華的資產。之後則由當時的副會計長龔允民退休轉任,並聘有一位雇員處理事物,龔允民當時月領三萬六。八十四年九月後,龔以身體不佳,而由當時的統計長楊在元兼任執行秘書,八十五年七月楊在元退休後即專任該職位,不過他的薪水比照國營企業,一個月竟領十一萬二千多元至今。

同時期總務司長屈永文於八十五年十二月退休後,轉任該委員會副執行長,月領十萬一千多元。以及專門委員鄭德秋於同年七月退休專任該委員會秘書,月領五萬多元。原本一個執行秘書的職位,竟由三位經濟部退休主管擔任,且不僅如此,相關的出納、會計以及文書也都由經濟部會計處、出納科、文書科、事務科其他的六位官員兼辦。雖然該公司資產達三百多億,但是股票的保管也委由集保公司保管,三位經濟部退休主管專職以及六位經濟部官員兼辦耀華的資產,實在難脫酬庸之嫌。

楊在元說:﹁我也是每天八點上班,前些時候也為資產的事上法院,是在做事,不能說是酬庸。﹂但是有多少六十五歲的退休主管仍能有月領薪水十一萬多的工作機會?而該委員會又為何不聘專人管理該資產?而都是聘用經濟部的退休主管,且要勞師動眾,由經濟部相關的官員兼辦業務?

現任經濟部主任秘書呂芳慶對於此事則僅表示:﹁此事等監察院糾正案文到後,將依法處理。﹂不過對於這不官不民的耀華玻璃股份有限公司,設在經濟部,以及近半世紀跨兩岸的公司奇案多年來都未積極處理,也堪稱﹁台灣的經濟奇蹟﹂。(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1998年3月新新聞)

中央造幣廠謬事一籮筐,五十元硬幣自家人盜走百萬元

偷走國家銀行裡的錢,這似乎是電影情節裡才可能看到的事,不過在台灣,國家造幣場的五十元硬幣,竟被該場技工、駐警盜走百萬元,而有沒有更多自家人盜走國家錢幣?連廠長也不敢保證沒有!

監察院於上個月二十四日通過對央行行務委員何禮明的彈劾案,原因是它擔任中央造幣廠長時,對於國家錢幣的安全措施未盡監督及管理的責任,而讓該廠技工盜走二十一萬多元,該廠駐警搬走八十二萬多元,共計盜走一百七十多公斤的五十元硬幣,達百餘萬元。

此事的爆發,該廠也是後知後覺,技工羅文吉自八十五年五月,駐警劉清和自八十六年四月即竊盜硬幣。劉清和將盜走的八十四年版五十元硬幣逐次在台北及桃園多處以妻子的戶頭存入郵局,之後再從提款機領取紙鈔花用。由於多次將五十元硬幣存入郵局,引起郵局行員的好奇,在細看存入的五十元硬幣後,發現竟是央行發行的套幣,市面上並未流通。郵局人員疑為偽幣,便送央行鑑定,央行再轉該造幣廠鑑定,確定是真幣後,於八十六年七月十八日至郵局調閱錄影帶,才發現駐警劉清和出現在影帶中,發現此案。

這個盜竊國家貨幣的案子,隨即轉由桃園調查站調查,於是又發現技工羅文吉也出現在影帶中,經偵辦羅文吉也坦承偷竊五十元的硬幣。國家貨幣的製造工廠,為何會發生員工、駐警輕易竊走硬幣?而且不是偷幾枚或幾十枚硬幣,而是高達兩萬多枚,一百七十多公斤的百萬元硬幣。

國家貨幣製造廠的安檢措施,到底是如何,讓員工可以輕易地帶出,而駐警也可以一袋袋地搬出?通常像金庫或重要物品的存放,都有多道門禁以及重重的關卡才能開啟。進入中央造幣廠的成幣工廠也有兩道門鎖以及警衛的檢查,但是成幣工廠的兩道門鎖,在下班後竟都交由駐警保管。而成幣廠內對五十元硬幣的瑕疵品,僅以桶裝盛置在一旁,未收入庫房。長年略有瑕疵的五十元硬幣暴露於工作場合,工作人員進出都經過裝瑕疵品的桶子,於是引發駐警劉清和的覬覦犯案。

駐警劉清和在自行打了一副成幣廠的鑰匙後,利用值班的時間,帶著工廠內到處都是的袋子及鑰匙,直通成幣工廠,一次一兩千枚,十多公斤、十多萬元一袋一袋地搬入自用轎車內,值勤下班後,大門警衛也未檢查他的車輛,於是共偷得八十多萬。

技工羅文吉竊盜的例子也是難以想像,成幣工廠前有兩道電檢門,凡是進出成幣廠身上若有任何金屬,電檢門都會發出聲響。而該廠也規定:﹁成幣工廠工作人員,穿著的衣服、褲子、腰帶及鞋子等不得有金屬附件。﹂但是工作人員都未依規定,而造幣廠也無符合規定的統一工作服,於是工作人員上下班都得卸下腰帶及皮鞋,經由兩道電檢門的間隙將皮帶、鞋子傳進傳出,羅文吉便是將硬幣藏在鞋子中,通過電檢門,自八十五年五月起,一次夾帶百來枚、萬餘元,再從成幣廠徐步走出造幣廠,前後夾帶硬幣達年餘,盜出存入郵局。

光從郵局的提款記錄及他對檢調單位的自白中,已知盜取二十一萬多,而盜出直接花用的數目,則不知還有多少。一般工廠對於產品及物料都有品管措施,中央造幣廠的品管是以秤重來控制,而且每一枚五十元硬幣重量差距可達五十公克,大量的硬幣生產即產生極大的誤差。而該廠自八十五年三月到八十六年六月的六次盤點中,竟記錄數量均無誤。

調查該案的監察委員柯明謀就說:﹁成幣廠內硬幣堆得到處都是,瑕疵品也僅以桶子裝,簡直是沒有盤點!﹂而一般商家大多裝上的監視系統以及保全裝置,在中央造幣廠都沒有!這樣鬆散的貨幣廠管理,究竟會失竊多少硬幣?柯明謀就曾當面質問何禮明,他說:﹁對於貨幣到底被偷多少?他竟然一問三不知!更誇張的是,羅文吉偷的硬幣,從那裡拿的?也不知道!﹂而是否有其他員工涉嫌不法,他也不能掌握。

何禮明自六十幾年即任職中央造幣廠,曾任成幣廠主任、副廠長等職,而廠長一職也幹了五、六年之久,對於造幣廠的諸多疏漏及弊端,也未盡督導管理之責。案發後,八十六年十二月他調往央行任行務委員,新任的廠長對副廠長、政風室、成幣廠主任以及警衛隊長處以記過或申誡的處分。不過何禮明除調職外並未處分,於是監察院由柯明謀、梁尚勇委員提案,通過對其彈劾,交由公務人員懲戒委員會處置。何禮明對於這件事的反應,他除提到去年提出自行處分外,該案他也交代政風單位處理,如今自己已經離職,不便再多談。

現今新任廠長已針對該諸多弊端加強改善措施,包括加強門禁,對所有的人員都施以檢查,生產作業改進,以枚數取代稱重量,計畫採購工作服,以及將瑕疵品搬到庫房集中保管等。不過到底失竊的貨幣有多少?有多少人偷竊硬幣?柯明謀說:﹁我看是大家上下其手。﹂

華航飛機失事罹難的央行官員簡清民及陳煌等,雖然過世,但他們工作認真的態度,同事主動發佈其功績及德行的印象仍深,但是中央造幣廠呈現的確是荒謬的廠房管理,以及主管的怠惰,讓外界難以想像,他們都是中央銀行的成員。(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1998年3月新新聞)

章孝嚴住在國家官舍

雖然自上任以來,國民黨秘書長章孝嚴用心改造國民黨的形象,但是,穿再多的夾克,用更多的鐵達尼號電影的廣告包裝自己,如果擁有數千億元黨產的國民黨,秘書長仍佔用外交部官舍,國民黨是黨國不分的形像真的能改變嗎?

位在長安東路二段、靠近中山女高的一處房舍,房屋的樣式是日據時代遺留下來的獨棟平房,車水馬龍的長安東路,該處卻綠木成蔭,獨棟的房舍不僅有庭院,門外更有員警站崗,在台北的市區,這樣的房舍應該是行政院高層官員的官舍,但它卻是現任國民黨秘書長居住的地方。

據調查瞭解,這塊地是國家財產局所有,屬經建會管理,目前為外交部商借為外交部官舍,但現在卻是章孝嚴在居住。政黨的秘書長住在國家官舍,合不合法?恰不恰當?外交部總務司指出:﹁秘書長是前任部長,對外交業務貢獻良多、對部裡也常提供建言,而且從事政黨外交,目前是以外交部顧問的身份居住在此。﹂

章孝嚴也說:﹁外交部說我顧問做得很好,我也從事外交工作,不是沒有任何作為的顧問。﹂他強調,他自一九九○年就一直住在此,即使是任職國民黨海工會主任時,也還是外交部的顧問。 因此,章孝嚴自外交部常任次長開始就住在這,經政務次長、國民黨海工會主任、僑委會委員長、外交部長、行政院副院長到國民黨秘書長,他都未曾搬離。然而以外交部顧問的身份就能住在國家的官舍?總務司官員則表示﹁不便回答﹂,而章孝嚴還是強調他是﹁對得起的顧問﹂。

事實上,章孝嚴不是沒房子,而且還有兩棟。分別座落在大安區、中山區各是一一八、一三五平方公尺的房子。章孝嚴為什麼不住自己的房子?章孝嚴說:﹁位在大安區信義路的房子是四樓的公寓,目前租與他人,且坪數太小,不夠體面、也不好招待客人,而且外國朋友來找也不方便,而現在住的這個房舍,不住也是空著。﹂

而外交部主管單位的說法也頗為一致:﹁目前這塊地向經建會商借至今年六月三十日,距今不久,倘若章孝嚴不住,還要處理,再租給別人,反而麻煩。﹂但是台北的房價何其高,更何況在都市鬧區中擁有獨棟以及庭院的房舍更是何價!一個所謂的顧問就能住用,到底恰不恰當?章孝嚴還是說:﹁我是有做事的顧問!﹂

章孝嚴還是不正面回答﹁應不應該﹂的疑問,他的說法是:﹁應不應該由外交部來判斷!﹂而且,他也說,當六月三十日租約期滿之後,經建會如果不續借給外交部的話,﹁我就搬家。﹂但是,搬家就能澄清﹁黨國不分﹂的疑慮嗎?恐怕就是見人見智了。(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1998年3月新新聞) 

派系、山頭與手氣組成民進黨的權力高層

三十位中執委選舉十位中常委,勝負之間都是一票之差,十九日晚間十一點在環亞飯店五樓的投開票會場,尋求連任中常委的朱星羽,在五位同是兩票的準中常委之間,要以手氣決定誰是民進黨權力的核心,朱星羽依號次首先抽籤一決他的權力地位,朱星羽抽起籤單合手向天拜了三次,簽單一開,上天並未眷顧他,他摃龜了。

雖後張俊雄一抽,喜孜孜地當選了中常委;第三位是彭添富,他是施明德支持的中常委人選,與他配置選中常委的中執委是國大蘇治芬,施明德的助理在開票現場以掌中星鑽手機,立即向施明德回報現場的情形,彭添富同樣地也是摃龜了,隨後該助理後悔地表示,應該推蘇治芬選中常委,因為最後女性中常委參選人僅劉世芳及邱議瑩兩位,討入蘇治芬加入女性戰場,三抽二的當選機率是比武抽三的機率來得高。

民進黨權力核心的最後結果,就是在手氣與機率的推算中完成。不過這僅是組成民進黨中常會成員的最後一道過程,從三月間民進黨立委初選開始,黨內派系及山頭,即以個人實力為這場權力核心競逐。

這次民進黨權力核心的改組,最大贏家是阿扁團隊,阿扁領軍的正義連線一舉攻下三席中常委,成為黨內最大派系;雖然美麗島系也是三席,但是張俊宏與許信良的決裂,美系難以團隊來看待。

新潮流雖然這次改組的過程,在驚險中仍保留兩席的席次,但是黨中央從秘書長、副秘書長、中國事務部主任、秘書處主任以及婦女、青年部多為新系擔任,新潮流在民進黨的權力核心,仍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而福利國連線的領袖由於事先的協調不成,姚嘉文及尤清連中執委都未選上,中執委僅蔡同榮穩坐,張俊雄以手氣佳,當上中常委。阿扁領軍的正義連線會贏得黨內最大派系,撇開阿扁的人氣以及資源不說,光是動員及運作的過程,正義連線確實不愧為取代美麗島系的團隊。

七月十日晚間阿扁於八德路的鳳題餐廳宴請正義連線的公職人員,會中就作成連線中執委、中常委的配票單,當時中執委規畫的人選,除了現有當選的七位正義連線的成員外,還包括現任民進黨國大召集人蔡啟芳,以及樹林鎮長廖本煙共九位,當時他們就估算當選的中執委票數為十二張黨代表的票。

到了七月十七日,他們又在台大校友會館的四樓召開的﹁正義連線會員大會﹂,會中不但祭出,未事先告知無法依派系規畫投票者,將開除會籍外,也再次估票,預計當選的票數在十三至十四之間,於是中執委的規畫人選剔除蔡啟芳,降為八人。

同時規畫三組中常委的動員小組,阿扁一組,由高志鵬領軍,中常委的票配置正義連線會長沈富雄以及呂秀蓮的的秘書洪茂坤;余政憲一組尤其弟余政道領軍,配置管碧玲以及同樣是高雄縣的鳳山市長林三郎。

陳哲男一組,則由其子立委陳其邁領軍,原先配置廖本煙與陳昭南。陳昭南雖為泛美麗島系,但是在三月底的不分區立委選舉中,陳哲男曾奧援陳昭南選票,因此原先就講好在中常委的選舉中,將票投給陳哲男。

十八、十九日召開全代會時,正義連線更是在同是環亞飯店二樓會場的旁邊租下數個包廂,阿扁及正義連線的成員更不時地出入包廂討論。十八日的夜,陳哲男及余政憲兩組正義連線的成員,更召集所有高雄地區的黨代表於是台北政府旁的凱悅飯店舉行會餐。

不過估計仍有誤差,廖本煙碰風自己的黨代表票數,結果未當選中執委,陳昭南也有跑票的情形,為當上中執委。中執委的選舉結果揭曉,當場阿扁發揮了集團領袖的角色,將市府成員宜蘭幫、較為派系的游錫?一票,協調轉給陳哲男,而陳哲男也自行與同是高雄人的劉俊雄拉票成功,順利地以三票連任中常委寶座。

美麗島系許信良與張俊宏的不合,曾經嚴重影響派系實力,加上中執委薛凌一票的誤蓋,形成廢票,影響朱星羽僅得黃光秀?的票,得抽籤決定是否為中常委,加上運氣不佳,美麗島系雖仍佔據十二席的中執委席次,但是中常委卻僅三席。

以許信良為首的中常委,分為中北部的林豐喜與南部的邱議瑩兩組配票人選,同時支援朱星羽;林豐喜尋求中常委一職最為積極,十八日晚除了在建國北路宴請黨代表外,十點仍以福斯T4的白色箱型車,從住宿的中泰賓館外出進行第二攤,固票行動,他配置的是桃園張兆垣的票。邱議瑩以父親邱茂男為首,就在位於植物圓旁的省議員會館健行會餐固票,中執委配置的是嘉義市黨部主委的黃正男。

而張俊宏這次原與周伯倫合作,十八日晚也在慶泰會餐,但是中執委的選舉,張俊宏自己配過多的黨代表票(十七票),也與周伯倫產生嫌隙,雖然張俊宏也在環亞二樓租一包廂,但是黨代表門打牌的打牌、睡覺的躺的昏天暗地,與鄰旁的阿扁團隊相較,似乎成了散兵遊勇,中常委最後的開票結果,張俊宏除了自己配置同是南投人林宗男的票外,陳美壽的票似乎來自許信良的配置,而擠上中常委。~\ 整個美麗島系未來仍是以許信良為首,雖然許信良未擔任黨內任何公職,但是從中常委的席次看來,他還是緊追阿扁之後,是黨內擁有兩席之多中常委的領導人物。

福利國的各個領袖,十八日晚各自運作,包括住宿、會餐也都未集中,果然連姚嘉文及尤清都未選上中執委,而蔡同榮的票也未來自福利國,張俊雄也僅得謝長廷的票,再加上手氣當選中常委。

雖說以往紀律嚴明的新潮流,這次規畫六席中執委卻僅上四席,吳乃仁與鄭國忠皆以一票之差抽籤決定是否為中執委,然而新潮流運氣最背,二人接雙雙摃龜。經新系領導人靈活戰術運用,由當選中執委的林順發放棄當選,而吳乃仁才勉強補上中執委一職,四席中執委各以兩票賭上兩席中常委,果真幸運之神並未天天背棄他們,這次劉世芳以婦女名額當選,而吳乃仁也不再手背,新潮流最後以靈活戰術,發揮以小博大的效果,以極少數的四席中執委,卻搶上兩席中常委。

請客、會餐、換票以及團隊運作雖然構成了民進黨權力核心改組的主要元素,但是在最後的一刻鐘,籤運及手氣卻決定了誰是民進黨權力的核心。(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1998年7月新新聞)

四分之一條款撐起綠色女性半片天

劉世芳將不再孤單!隨著民進黨四分之一條款的規定,七月底選出的中常委至少將有兩位以上的女性,以往每個星期三下午一點劉世芳獨自在中央黨部九樓會議室開中常會的情形,今年八月開始,碩大的中常會,不會再是一位女常委獨自出席。

這樣的場景改變,源自去年九月二十八日,民進黨通過﹁單一性別在總數中每滿四人應有一人﹂的四分之一條款的規定,往後民進黨不僅是中常委,連中執委、中評委、縣市執委、縣市評委以及公職提名都因這個條款的設立,民進黨將突然出現許多的女性幹部。

上個月民進黨第八屆全國黨代表的選舉,全國應選二八六名,女性當選的名額就大幅增加為八九名,佔總數的百分之卅一,這個數字相較於兩年前選出第七屆女性全國黨代表比例的百分之十四,增加了一倍多。

近日各縣市當選的執、評委統計中也顯示,女性執行委員在二十一縣市共三百席,當選了六十二席,比例為百分之二十一;一六九席的評議委員中,當選三七席,佔百分之二十二;都較二年前的縣市執、評委增加了二倍。

民進黨內每二年注目的焦點,中央執行委員以及中央評議委員的改選將於七月十七、十八日選舉,因四分之一條款的規定,中評委將有二位以上的女性產生。中執委部份,從上屆卅一位中,女性僅有三位,到這屆將有七位以上的女性中執委,女性中執委也將增加四席。

整個民進黨內權力的結構,因著四分之一條款的規定,出現男消女長的大幅變動;設立這個條款除了台灣女性意識的崛起、在野黨對於社會改革擁有較大尺度外,民進黨內包括彭婉如等積極推動者,都是設立的原因,而條文的精神在於創造更公平的兩性空間,並鼓舞綠色女性參政。雖然從這屆各種黨職女性幹部成長的數字瞭解,綠色女性一、二年間增加了二、三倍的黨職幹部,但是也出現不同的女性聲音。

有些女性認為,這個條款並不能提昇女性的品質,反而造成部份女性黨職人員成為男性的附屬品。由於四分之一條款的通過,有的男性黨職幹部在評估選情後並不自行參選,改由太太或助理出面,雖然選舉的結果是由女性擔任,但是黨務卻由先生或老闆處理,於是女性黨職人員成了男性的人頭幹部,並沒有達到鼓舞優秀女性參政的正面意義。

但是這些被視為負面例子家族政治或派系政治下參選的太太、女兒及助理,﹁她們干於僅是代理男性嗎?她們沒有女性的自主嗎?﹂民進黨婦女部主任李永萍提出質疑。李永萍進一步地舉例子說明答案是否定的,她提到有位民進黨的女性民意代表,雖然這位民代在外貴為公職人員、也忙得要死,回家卻仍得煮飯、並照顧中風的公公,但是他的先生對家務仍不聞不問。

由於選民服務中,這位女性民代常常接觸她人婚姻暴力以及離婚的例子,在有機會參與女性權益相關議題的研討後,這位民進黨的女性公職人員,就能深切結合自己的個案及體驗,認同女性的主張。李永萍認為即使是代夫出征、或山頭委派參選,女性公職及黨職幹部在組成女性聯誼會或女性幹訓後,也能有自主女性的出現。

在這次縣市執委選舉的例子中,也出現四分之一條款設立後,女性候選人該保障當選而無法保障的奇特例子。台北市黨部執行委員的選舉中,執委共十七席,按四分之一條款女性至少有四席,而這次參選的女性候選人也剛好四位,照常理推斷四位應該都當選。

不料女性的執委僅二位當選,另兩位女性候選人獲得零票,經中央黨部裁決﹁零票不視為當選﹂,於是出缺的兩席女性執委也不補選,造成北市執委從十七席減為十五席,但是女性的執委僅兩席的奇特現象。

在民進黨的選舉中,執委的候選人並不限制一定是黨代表,因而不具投票權的兩位女性執委候選人,無法投自己一票,加上派系並未配票給她們,才造成零得票的結果,而四分之一條款的保障,也就失去效力。

雖然有﹁要保障女性而無法保障﹂的怪例子,但是四分之一條款也有鼓舞女性參政的加乘效果,由於有些縣市以往並沒有女性幹部,在四分之一條款的規定下,凡是公職選舉若未有四分之一的女性提名,就得對外徵召參選。

在未雨綢繆下,中部就發生這樣的例子,台中縣市除了張溫鷹外,現有的民進黨公職人員都是男性,前陣子台中縣黨部主委方昇茂就希望李永萍能推薦台中縣的優秀女性,他打算聘用這位女性為台中縣黨部的執行長,為台中縣將來的公職女性提名做準備。而台中市也有類似的例子,立委蔡明憲的台圓基金會主任楊綠茵,由於公共事務的應對靈活,同時擁有碩士的學歷,目前已被新潮流視為積極培養的女性地方幹部。

於是加強女性的組織以及進行女性幹部的培訓工作,便成了通過四分之一條款後更積極從事的工作,民進黨台北市黨部就曾組織﹁玉蘭花聯誼會﹂的女性外圍團體,玉蘭花的部份成員在五月初也參加了黨中央婦女部舉辦的女性幹部培訓營,而過去一年民進黨也各縣市黨部成立了十三個縣市的婦女發展會。

這些基層的綠色女性組織以及非常設性的女性幹部訓練,不僅在現有的綠色女性幹部中扮演質變的功能,同時還肩負更多女性變為綠色的角色,當越來越多的綠色女性參政,未來民進黨的中常會有可能不是孤獨的劉世芳與會,而是一片綠色女性決定政策。(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1998年6月新新聞)

游錫接任秘書長,避免了超人與神的對決

民進黨超人氣的政治明星陳水扁選輸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民進黨的支持者呼籲陳水扁選總統;另一方面民進黨立委的選舉得票率不及百分之三十,黨內敗選的檢討,卻圍繞在責任該不該由林義雄承擔?這種﹁一推一拉﹂的相反力量,讓民進黨的高層一度呈現詭譎的氣氛。

十二月五日陳水扁蟬聯市長失敗,現場的支持民眾隨即喊出﹁選總統!﹂此種呼聲隨著時間的發酵,連中南部的民眾,至今都還討論著這個問題。雖然到目前為止,陳水扁及他的左右手羅文嘉、馬永成都未曾透露,陳水扁將參選公元兩千年的總統,不過正義連線的某立委卻表示:﹁陳水扁參選總統有必要,而且一般人都能接受。﹂

但是已失去市長職位的陳水扁,雖然民氣旺盛,在僅靠民氣參選總統下,如何操勝算的把握?這位立委表示:﹁黨中央有人脈、有資源,加上政策委員會可以協調縣、市長以及國會,推動制訂總統大選的重大政策,阿扁有必要拿下黨機器。﹂

他進一步認為,市府團隊有著優秀的選戰人才,進駐黨中央後,將可以充分地發揮黨機器,讓文宣以及政策的宣傳推動,更能貼切陳水扁參選總統。不過情勢橫在面前的是,林義雄仍是黨主席,而選戰揭曉的當日,林義雄雖有辭意,但是在兩位前主席許信良、施明德的慰留下,林義雄辭不辭黨主席?成了懸而未決的事。

他說:﹁陳水扁選不選總統,與林義雄無關。而且林義雄才剛上任未久,也不該辭。但是,陳水扁做不做黨主席,端看林義雄的智慧,此等黨內的大事,也該各派系坐下來談,做長遠的佈局。﹂

雖然陳水扁至今都未曾表態選總統,但是他的支持者及擁戴者,卻透露了一股風雨欲來,民進黨繼選戰豬羊變色後,黨中央很可能面臨全面大換血的巨大變動。而持這種掌握黨中央、參選總統的論調者,還包括陳水扁的老師李鴻禧。

另一方面在黨中央,民進黨這次選舉的失敗,責任該由誰來承擔?成為黨內討論的另一個焦點。十二月五日林義雄除了在兩位黨主席的慰留下,當晚林義雄也召集一級主管討論了去留的問題,林義雄留不留?當日的決定是留待黨內討論決定。

不過開票的隔日,立院黨團幹事長周伯倫卻要求林義雄為選戰失敗負責下台,同時呼籲陳水扁繼任黨主席,扛下民進黨現階段的重責大任,參選公元二千年的總統。林義雄於今年八月一日才接任黨主席一職,而黨中央的一級主管更有上任也不過二個多月,黨機器一開始運轉,面對三合一選舉提名的人選已於上任決定,選戰失敗的責任要完全歸咎林義雄,也不公平。

於是在周伯倫要求林義雄承擔敗選的責任後,包括福利國連線的中常委張俊雄、新潮流系的立委蔡明憲、立委張旭成、立委陳定南等,都覺得林義雄應該留任。與林義雄競選黨主席的張俊宏也表示,在這次的選舉,雖然民進黨贏得高雄市長的選舉,不過卻是民進黨嚴重的挫敗,他認為民進黨應深入、徹底地檢討。而且在責任政治上,他也說,民進黨長久以來也都有負責的態度,主政者應負起責任。

不過他也從另一個角度指出,對民進黨更重要的是從前瞻的角度來看,民進黨敗選後的一連串問題,民進黨此刻是處於療傷止痛的階段,已經不起二度的傷害,林義雄具有整合性的特色,選後仍應該繼續留任。

十月七日上午,游錫昆更代表陳水扁到黨中央慰留林義雄,當天晚間陳水扁在媒體的訪問中更明確地表示:﹁林主席做得這麼好,好端端的,我們何德何能逼人下台。﹂~\ 雖然黨內各派系大老紛紛表態慰留林義雄,而陳水扁也表示林義雄該留任,但是自選舉解果揭曉到十月七日一整天,林義雄的幕僚紛紛封口,圍繞在林義雄身邊的氣氛,確實有可能發生重大事情的徵兆。

在陳水扁明確地表達支持林義雄留任後,民進黨中央全面換血的可能性急速下降,但是面對陳水扁若參選總統,該如何選的問題仍舊存在,但是黨中央輔選不利的檢討聲浪,也仍舊存在。~\ 邱義仁在十二月五日選舉的結果揭曉時,便向林義雄提出口頭辭呈。相較於林義雄以及其他黨務一級主管,邱義仁擔任秘書長一職已四年之久、而且在選戰中擔任中央助選團總幹事一職、負責操盤,相對的對敗選的責任也較大。

選戰中,﹁我們應該過的更好﹂的選戰主軸過於模糊,選戰政策的主張沒有發揮功效,以及文宣在面對國民黨的攻擊時也無法即時應變,都成為選戰中檢討的項目,這些檢討的聲音不僅來自落選的立委候選人,連當選的立委,也有人持這樣的看法。

邱義仁明確表達去職的動作,且不論個人的動機為何,黨中央的秘書長為選戰辭職,確實也減低了各方要求黨中央對敗選負責的聲浪。邱義仁辭職,林義雄也慰留他,但是他的辭意堅定,八日下午中常會召開的前一日,邱義仁已交代秘書及司機,將辦公室的書籍以及物品打包、裝箱。

邱義仁對黨務的熟稔、面對媒體精確的用詞以及對政治局是的正確判斷,都不失為一位好的幕僚長的角色,這樣的能力及特質,因此在黨內有著﹁萬年秘書長﹂的暱號,雖然他歷經施明德、許信良以及林義雄三位黨主席,不過卻在這場三合一的選舉中卻意外去職。

而邱義仁去職後秘書長一職,卻又回到林義雄原先最屬意的人選游錫 身上。今年初,林義雄競選黨主席時,同為宜蘭幫的游錫 便是他的競選總幹事,選上後,林義雄也一度找游錫 接任秘書長一職,但是游錫 已在陳水扁的團隊擔任台北捷運公司的董事長一職,無法擔任而作罷。

這次在陳水扁落選後,林義雄又再度找他擔任秘書長一職。不過更饒附意涵的是,游錫 雖然與林義雄的關係原本就深遠,但是他同時也是陳水扁市府團隊的一員。陳水扁蟬聯市長的失敗,民意反要求他競選總統,但是在上次總統大選中,民進黨中央與彭明敏競選總統在競選主軸的看法上迥異,整個黨的力量不能集中而敗選的前車之鑑下,黨機器與總統競選總部的相互配合,成為陳水扁競選總統的另一個關鍵,而游錫 接任黨中央秘書長一職,便兼具林義雄的意願與陳水扁可能競選總統的佈局,同時也表示,林義雄不將辭職,而為續任的秘書長尋覓適當的人選。

十二月七日上午游錫 除了代表陳水扁慰留林義雄外,據了解當天的晚上,林義雄與游錫昆還曾會過面,而林義雄的幕僚對於游錫 接任秘書長一職,並不否認。而游錫 本人,對於﹁是否會拒絕林義雄邀約接任秘書長一職?﹂的問題,八日他的說法為:﹁現在人正感冒,優先的選擇是休息。﹂也未否認即將接任秘書長一職。不過在邱義仁仍未正式離職,民進黨中常會也待召開,當事人也不便明確表示。

陳水扁的落選牽動了民進黨政治菁英的盤算,以要求陳水扁出來競選公元二千年的呼聲來看,邱義仁的去職以及具陳水扁色彩的游錫 接任秘書長,避免了一場﹁超人與神﹂的對決。至於黨中央現有的重要職缺,包括副秘書長、文宣部主任、政策會執行長,是否由具扁色彩的人選接任,黨中央在這次大選後由﹁神﹂治,修改為﹁超人與神共治﹂,則留待觀察。(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1998年12月新新聞)

政府委託的學術研究,一年浪費二百五十億

政府每年委辦的學術研究琳瑯滿目,成效到底為何?負責調查行政院各部會委辦研究情形的監委林秋山,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提出十一件各部會的糾正案,日前感慨地表示:﹁政府的預算一年五百多億,被浪費掉的有一半以上!﹂

八十五年四月監察院院會通過成立調查行政院所屬部會委託學術研究專案的調查小組,林秋山便是這個小組的召集人,一起調查的監委除了他外,尚有黃肇☆以及陳進利二位。由於是全面性地調查行政院所有部會,因此監察院在調查人手上也派出十六位職員協助查案,整個調查過程先是書面去函瞭解各部會委辦研究的情形,再從中挑選較有問題的二十三個部會進行仔細調查。

這些調查的部會包括內政部、國防部、財政部、教育部、經濟部、交通部、僑委會、新聞局、衛生署、環保署、陸委會、經建會、退輔會、青輔會、原委會、國科會、研考會、農委會、文建會、勞委會、公平會、工程會以及中央銀行。

整個調查結果,除了行政院本身於去年二月中遭監察院糾正外,至今共有內政部、交通部、衛生署、環保署、原委會、國科會、研考會、農委會、文建會、勞委會以及公平會,共十一個部會遭到糾正,而問題最複雜的經濟部以及教育部,一個尚在調查中,另一則將在近日送監院審議是否通過糾正案。

整個政府部門委託學術研究的問題,不僅是行政院破記錄地十一個部會在相同議題上遭監院糾正外,各部會委辦的學術研究,千奇百怪不勝枚舉,難怪林秋山要感慨,這些委辦研究的浪費,﹁比國防弊案還可怕!﹂

這些極不合理的現象包括,人事經費幾乎是百分百;八十三年度農委會委託財團法人﹁香蕉研究所﹂的﹁香蕉研究管理專案計畫﹂中,經費共編列一千三百九十九萬六千元,其中人事經費高達一千三百九十九萬五千五百八十五元,換句話說,整個研究經費中除了研究人員的薪資外,僅以四百一十五元做研究。

雖然部份部會規定委辦研究中的人事經費不得高過百分之五十,但是各部會委辦的研究中,人事經費居高的例子還包括,勞委會八十四年度委託的﹁失業保險費率精算﹂乙案,人事費用比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一;勞委會八十三年度委託的﹁大陸社經文化與台商企業人力資源管理整合研究﹂乙案,高達百分之七十七;以及文建會八十三年度委託﹁財團法人台大城鄉基金會﹂研究的﹁澎湖縣西與鄉二崁村聚落保存經營管理計畫﹂,人事經費也高達百分之七十五點九等。

研究經 XXX
系統整體規劃及管理與推動作業模式之研究﹂,計畫主持人一個月則可以拿五萬八千三百二十元。 按內政部規定計畫主持人每人每月最多領取研究津貼一萬二千元,上開計畫有的竟高出十三萬餘元!

在公平交易委員會,規定的主持人研究津貼較高,每人每月最高三萬元,但是公平會八十二年度委託台灣經濟研究院研究的﹁獨佔事業禁止行為之探討﹂,主持人的研究津貼也不合規定,高達十一萬五千元。

單項計畫的人事費居高以及計畫主持人領取較高的研究津貼,這些都形成政府經費的浪費;更有甚者一人兼十三項計畫的主持人。在調查報告中,八十二年度有中興大學教授王銀波共主持十三項計畫,八十三年度有于宗先及張石角教授身兼七項研究計畫的主持人,八十四年度則有師大教育研究所教授黃政傑兼任九項計畫,他們都是該年度兼計畫主持人最多的榜首。

雖然在行政院的規定中,一人最多僅能身兼兩項計畫主持人,但是從監院的資料中指出,八十二年度各部會共有八百二十九件計畫,其主持人是身兼兩項以上研究計畫。八十三及八十四年度也都還有二百七十一件及七十七件。

從事學術研究者可能比一般人還聰明,但是縱使為三頭六臂,一個人要兼七項、九項甚至是十三項計畫,每個計畫會做得好嗎?要不然就是流於掛名,乾領研究津貼,尤其下研究工作者、或學生代為其勞,這又形成政府經費的~不當支出。

在人事費下極為特殊的案例還包括,四十三個人領薪做一項計畫,前面提過的文建會八十三年度委託的﹁澎湖縣西與鄉二崁村聚落保存經營管理計畫﹂,其領薪之工作人數居各部會之冠,領薪人員的名目有主持人、協同主持人、研究助理、專案負責人、專案協同負責人、在地工作人員、國內顧問以及國外顧問等共四十三人領薪。

林秋山本身是韓國研究專家,未擔任監察委員前曾是文化大學韓國研究所的教授及所長,由於熟悉學術的環境對於學術界千奇百怪的現象也就特別注意。監察院裡平日的陳情、檢舉案件中也有檢舉學界不法的情形,林秋山會特別注意這些信函,他印象深刻的是兩年前,成功大學就發生一件教授以親人當作研究助理報領出差費的案件,當時這個案件還遭法院起訴。

他的學術經歷中,也發生過國科會曾找他審查提出申請的研究,當時他簽註了﹁不同意研究﹂的意見,但是這個申請的計畫仍然通過了,事後這個計畫完成,整個研究報告才寫了一萬多字,但是研究經費卻為五十多萬,讓他覺得政府的研究計畫在效益以及管理上確實有問題。

調查報告中在委辦研究的效益上,研究主題重複的計畫各部會幾乎都有,如內政部的﹁梅花鹿之研究﹂,陽明山及墾丁國家公園都有研究;經建會﹁設置東部地區生物產業專業區可行性研究﹂八十三年度及八十四年度均相同;陸委會八十三年度的﹁兩岸經濟年報﹂與八十四年度的﹁八十二年兩岸經濟年報﹂顯然類似。

又如農委會﹁鮪延繩釣作業自動化﹂、﹁黑面琵鷺之生態研究﹂八十三及八十四年度均有相同研究;環保署﹁生物毒性篩選試驗研究﹂、﹁魚類毒性試驗標準方法之研究﹂也是八十三、八十四都是相同研究等等等。 這些重複的研究顯示政府對於每年數千件的委託研究,並無有效的管理,行政院各部會委辦的研究雖然都會報研考會登記,但是計畫完成建成基礎研究電腦檔案送國科會存擋者比率卻不高。

在調查報告書中,八十二年度各部會三千六百四十二件研究中,製成電腦檔案送國科會者僅二千八百二十八件,建檔比率約七成八;八十三年度三千二百零三件中,建成電腦則為七成五,每年約有四分之一的研究計畫未建成電腦檔案。不能透過電腦查詢相關研究,以及過濾已提出申請之研究,無怪重複研究的現象普遍。

而政府委辦的研究,就政府效能而言主要是與施政改善以及未來政策方針相關,但是在報告書中顯示,委辦研究結果的建議中經政府採行的,八十二年度不到百分之四十,八十三年度有百分之四十五,八十四年度則約有百分之四十八,一半以上的計畫,都未獲政府採行。 而且,每項計畫的建議事項必定是數條、十數條,是不是有項建議獲政府採用及列入採行之研究?林秋山肯定說:﹁就是這樣!﹂難怪,他要說﹁被浪費掉的有一半以上!﹂

除了人事經費的浮濫以及研究管理及效益不彰外,許多研討會、手冊的編印、刊物的出版、錄影帶的製作等與研究無直接相關的項目,也都列在政府委託研究的項目內。 整個調查過程至今已兩年多,調查的過程也發現有政府委託研究的檔案不見的情形發生,也些是計畫通過前的審查意見書提不出來,有的是政府機關與委託研究學術單位的研究計畫合約書,以及有些是申請計畫的研究計畫書調不到。

雖然去年二月監察院就針對政府委託學術單位研究計畫浮濫的情形提出糾正,林秋山也特別指出:﹁監察院還破例將此糾正行政院的報告送立法院。﹂當時他的目的就是希望立法院能針對行政院各部會的這些委辦研究計畫的缺失,在立院審查預算的會期中嚴守把關。但是分散政府各部門的委託研究計畫,卻引不起各界的關注。

林秋山表示他除了繼續完成尚未通過的三個部會調查外,北高兩市及省政府的調查也會在近期調查,最後他則希望對行政院再作一次完整的檢討報告。對於政府委託學術研究浮濫的普遍現象,記者問及﹁是否繼續追蹤調查?﹂他僅表示:﹁任期剩半年,先做完未完成的部份,其他的以後再說。﹂(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1998年12月新新聞)

2007-01-25

那夜我在日月潭的震央

家住台中市的楊克文與黃道真,九月二十日那天與從美國返台度假的王姓友人,邀約自台中前往日月潭釣魚,由於地震時,他們人就在德化社往水里的方向垂釣,震央的奇特情景,他們都親眼目睹。

透過朋友的介紹,本報採訪到目睹當時情景的楊克文及黃道真,而他們的王姓友人,則因假期結束,已經返回美國。
二十日,楊克文與黃道真一行人開著吉普車,從台中市出發前往日月潭,當天約在五點鐘時,他們到達了日月潭,在一陣找尋垂釣地點後,最後決定在德化社附近的聖愛營地開始垂釣。

由於該處離湖面仍有二、三百公尺的距離,因此,黃道真將車子停在環湖公路旁,一行人帶著魚具,便前往岸邊係有小船的甲板上垂釣。

據楊克文描述,大約在一點鐘左右,潭中的魚兒出奇的好釣,只要他們將魚餌放入水中,魚就會咬動上鉤,而一下子,他就釣上三、四斤的吳郭魚或鯉魚。但是,等到距地震開始的前半小時,奇怪的事接著發生:原本一下魚餌就有魚咬的情形,不再出現,而湖面也出奇的平靜,同時,湖面原本散佈的黑霧也散了,黃道真描述:﹁空氣似乎凝聚了,完全沒有動靜!﹂而他們也一、二十分鐘沒再動過釣竿。

此刻,黃道真有點不耐煩釣不到魚的等待,便提議收拾魚具,返回車上,打算打道回府。不過,楊克文想再等等看,看剛才魚兒不停上鉤的情形會不會再發生,於是,建議黃道真將過多的礦泉水拿出來煮泡麵,打發時間。

就在黃道真煮泡麵的同時,突然間,湖中的魚都躍出水面,緊接著黃道真說:﹁潭面附近的燈火都熄滅了,而涵碧樓後方、國姓的方向有一道光往直往天上衝,同時,地底發出地鳴的聲音,再下來,就是地動天搖!﹂

而楊克文也表示,地震的當時,先是王姓的友人在甲板上大喊:﹁地震!﹂而日月潭的湖面也一波、接著一波地往岸邊拍打,楊克文與黃道真原以為一下子就沒事,但是浪越來越大,後來浪頭竟有半公尺高,於是他們趕緊背著背包,收拾重要的東西,便往岸邊奔跑。

黃道真說:﹁跑到岸邊時,地都還在搖!﹂待第二次搖動時,楊克文也說:﹁湖邊綁船的纜繩都斷了,接著山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而飯店區也開始發出一道極亮的火光,而他們跑到營地時,聖愛營地的神父也從睡夢中驚醒,急忙的跑到房外躲避地震。

回到車上,楊克文他們打開收音機聽廣播,但是新聞傳來的是台中市倒了二棟大樓,他們著急家人的安危,經試撥行動電話,發現電話也打不通,於是待餘震緩和後,返回岸邊收拾魚具,便決定趕回台中。

但是,方才傳來的山崩聲音,讓他們認知一路必定是處處危險,他們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從原路徑返回?於是車便往德化社的方向前進,車子才剛開過德化社,他們就遇到山崩,於是他們掉頭,往水里的方向開。

沿路他們用車上的鋸子鋸樹、搬石頭,就在車子經過玄裝寺約十分鐘的車程後,他們遇到一處大落石,當時,楊克文先是下車勘查情形,在勘查有無路可通行時,楊克文發現山壁傳來零星的小落石聲,楊克文警覺到有可能會再度山崩,於是叫黃道真趕緊倒車,一行人就在車子往後倒數公尺後,轟隆一聲,山便塌了下來。

這樣的情景簡直把他們嚇壞了!因為差一點,他們便命喪山崩的落石下,於是他們再把車子往回開到玄裝寺的停車場上,心想在此開闊的場地上較為安全,並稍做歇息,等待天亮,再做打算。
天亮後,他們決定把車子丟在玄裝寺的停車場上,帶著重要的東西,步行走到德化社,並找人雇船,打算以穿過湖面的方式,前往日月潭的飯店區再做打算,船在教師會館附近的碼頭上了岸,他們才發現,天盧飯店垮了,而教師會館也有崩塌。

於是他們更擔心自己家人的安危,便在旅館區逢人便問:﹁有沒有車要回台中?﹁經到處詢問了三十分鐘後,終於問到一對在魚池國中任教的老師,願意載他們到埔里,於是,從日月潭開始,沿路看到的不是道路的路基坍塌,便是道路向崖邊削去一大塊,而車子也僅能單線通車,由於熱心的魚池國中老師熟悉路況,改走舊中潭公路,楊克文一行人才順利的到達埔里。

到了埔里後,楊克文、黃道真等人再度在路上攔車,於是三人搭著便車,沿路經草屯、霧峰往台中的方向前進,楊克文表示,由於看到草屯以及霧峰房子坍塌的嚴重情形,他們更擔心台中的家人,一直到車子到達台中市後,發現台中市並沒有南投及霧峰嚴重坍塌的情形,他們的心頭才寬了些,直到回到家中,看見自家並無坍倒,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事後,楊克文與黃道真在星期四,才從台中騎著摩托車,路途中,往埔里的路已經搶通,而埔里經日月潭往德化社的路也在當天清除落石,可以通行,於是,他們二人,一人開著吉普車、一人騎著摩托車,緩緩的回到台中。(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1999年9月新新聞)

固網爭議背後的政商角力

在公佈民營固網上榜業者的前夕,毛治國曾說:﹁上了不要謝我,下了也不要怪我!﹂但是,十九日晚間結果一揭曉,新世紀資通的負責人徐旭東不但在會場向他致謝,而落榜的全民電信也毫不留顏面的在當場發抗議函、且隨後召開記者會,並連續幾天進行強烈的抗議行動。

面對擠身成為新世紀產業的要角,以及攸關數千億的商機,固網放榜前的檯面下政商動作相當頻繁,而從究竟要開放幾張執照、管理規則的訂定、資本額的規定以及近來的評審決議時間,沒有一項不產生爭議,而中間的過程,也屢次傳出業者放話或角力的情形,其中複雜的程度讓外界難以道。

這次評審決定的前夕,剛好又值台灣經由選舉第一次產生政黨輪替,社會處在不穩定的時期,全民電信已有的二、三萬投資大眾,讓固網放榜爭議後的政治及社會考量,更加深政府處理此項爭議的難度。

從十九日晚上放榜後,全民電信的總經理翁樸棟幾乎是以憤怒的語氣來召開記者會,除了指出固網在一開始審議的過程中,媒體一再傳出不利他們的消息、他們要抗議官員逕自對外放話外。
他們最感到不平的是,自認為優於其他三家的無線技術LMDS︵無線區域多點分配系統︶,竟被認為是﹁過於樂觀!﹂而且到底是輸在哪裡?他們從經營態度、技術以及計畫內容來評估,自認不會被刷掉。

二十、二十一兩日經翁樸棟帶隊到交通部強力的抗議後,交通部郵電司長鄧添來又陸續指出,全民電信的財務有四家國營企業各佔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卻沒有國營企業董事會的同意書,以及專業技術上頻譜不足的問題。

但是,全民電信卻指出,他們已經取得四家國營企業董事長的承諾,若董事長不能代表公司,要國營會同意,也該事先告知補件,而非逕以無董事會同意為由,否定他們的財務結構。
而專業上的頻譜問題,曾任職電信局電信訓練所以及工研院,目前擔任全民電信訓練業務的副總經理謝進男表示,從FM頻率開放的過程可知,頻率並不是問題,而且有好大一段空間可以使用,並非如交通部郵電司所陳述的情景。

事情各說各話,讓外界越看越模糊,一直到二十一日傍晚,民進黨立委張俊宏、柯建銘以及梁牧養在交通部與交通部長林豐正以及相關主管會談後,林豐正表示:﹁最快的方式,可以循正常的訴願程序來進行。﹂而擔任評審委員會召集人的次長毛治國也以大哥大開放的例子指出,業者可以提出要求申請複查。

他說:「業者的心情可以理解、諒解!」他還表示:﹁未合格的業者也可以要求複查評審的紀錄。﹂毛治國表示,以往大哥大的開放,事後就有業者要求複查的前例,而且,複查後若仍有問題,他認為也還有有其他體制內的方式可以表達,他希望全民電信能循體制內的管道,進行訴願,至此,交通部的立場似乎有所鬆動。

從成立評審委員會,經二個多月的開會審議,最後以面試的過程來決定四家各具財團背景、政商關係的申請業者中,到底有哪些合格?全民電信指出,他們也曾建議董事長及總經理在固網上經營政商關係,但是,相較於其他三家,全民電信內部卻認為,他們的老闆確實是過於﹁正直﹂,他們懷疑,委員會中早有各家民營電信業者的布樁。

對此,毛治國表示,他不認為若有委員在背後運作,他會不知道。他指出,審查委員的評分是獨立的,而且,這些資料事後也有監察及司法系統的監視,他認為不會產生問題。而且他還說,固網的審查作業要點也在立法院中報告過。

但是,在現有的十五位審查委員中,到底有沒有這四家民營電信申請業者的財團勢力介入?有爭議的是,委員之一政大財政所所長徐偉初,雖然深具財經專長,但是也是投資新世紀資通中視公司副總經理鄺湘霞的先生,像這樣的身份,是不是該迴避評審?

而十五位評審委員在經交通部高層決定後,也有業者表示,他們在委員多次召開評審會時,就都知道評審委員的名單。在攸關千億商機,而且已知決定這樣商機的決定者下,業者會不會在評審決定前對這些委員進行各種攻勢?

毛治國表示,評審委員的設置是榮譽職,他在評審會召開一開始,就對評審委員宣讀過迴避的條款,而且是藉由事後公佈委員名單來訴諸社會公評,他就表示,二個多月的評審過程中確實換過委員。但是徐偉初委員恰不恰當的問題?他則說:﹁由徐偉初自己判斷!﹂

更妙的是,十九日評審結果記者會開始前,東森寬頻、新世紀資通以及台灣固網的董事長,已經在記者會門外互道恭喜,而且徐旭東、王令臺以及孫道存在記者會開始前恰巧應媒體要求一起合影,四家申請業者中,獨缺全民電信的董事長許勝雄,而翁樸棟也一直到毛治國當場宣讀新聞稿時,才默然從記者會後方走出,這種業者獲得官方資訊的差別情形,交通部的官員卻明確的指出:﹁業者是記者會召開時才知道結果!﹂?

為何有業者事先知道結果?在商戰的錙銖必較下又為何有業者未事先知道?其中的差別,還是夾雜著濃厚的政商關係,至於審查過程是否不當,有哪些技術的問題?早已不是這種政商問題的核心。(本文經編輯後刊登於2000年3月新新聞)

四月三十日航發會面臨改選,新任的董事名單考驗新舊政府的交接智慧

新舊政府如何交接?近來內定為總統府秘書長的立法委員張俊雄,曾經在此事上與現任的行政院副院長劉兆玄槓上,但是交接的事宜千頭萬緒,新舊政府若不積極,確實會產生許多問題。

最近中華航空事業發展基金會︵簡稱航發會︶面臨了改選的問題,但是新任的董、監事應由新政府派任?還是由舊政府派任?成為新舊政府是否順利交接的重要指標。

在航發會的章程中規定,新任的董、監事改選應在﹁任期屆滿前二個月改選﹂,而這屆第四屆的董、監事,包括董事長徐立德,董事蔣洪彝、劉克涯、侯金英、曾宗廷、李德武、張有恆、魏啟林、陳文華以及監事韋端,這些董、監事的任期皆至今年的六月三十日止。

換句話說,今年的四月三十日前,航發會的新任董、監事應該改選完畢,而新任董、監事的任期則自今年的七月一日起,至九十二年六月三十日止,任期為三年。

但是恰巧的是新政府要到五月二十日才上任,對擁有中華航公公司股權達百分之七十一強的航發會來說,若由舊政府指派新的董、監事,將來,影響中華航空營運成敗的航發會若發生問題,該由新政府負責嗎?而到時舊政府的官員也已經卸任,舊政府又從何負責?似乎應由新政府指派。

但是,章程規定的四月三十日前要改選完畢董、監事,新政府還未上任,又如何指派航發會的董、監事?照道理新任董監事的任期皆在新政府的任期內,應由新政府指派,讓航發會的成敗由新政府負責,但是,此關鍵時期,新政府卻未上任、也無權指派,航發會新任董、監事的派任,顯示新舊政府交接的尷尬。

航發會董、監事的產生方式,該會的章程也明文規定,董事會的董事由下例人員擔任,包括﹁中華航空公司的董事長及總經理﹂,對﹁航空科技及航空法律具研究之學者專家各一名﹂,以及﹁政府推薦五名﹂;而監事一名也由政府推薦。

目前五位政府推薦的董事,包括總統府資政徐立德、退輔會主委李德武、副總統連戰的家庭律師曾宗廷、人事行政局長魏啟林以及民航局長張有恆,專業代表為陳文華及侯金英,而蔣洪彝為華航的董事長、劉克涯為華航的總經理,其中,侯金英已經連任,按規定也不得再連任,扣除現有華航的董事長、總經理名額以及科技專家陳文華,新任董事至少要提出六名,而監事一職也要由政府再推薦。

而更妙的是,雖然航發會的主管機關為交通部,但是由於以往航發會的董、監事名單,除了民航局長佔一名董事的名額由交通部決定外,其餘皆是由交通部長上呈行政院決定。

在這屆的董監事名單中,包括現任的董事長徐立德、曾宗廷、李德武、魏啟林以及韋端皆是行政院決定,這些人的層級不但與交通部平行,有的還在交通部之上,因此航發會董事的改選問題,更擴及整個新舊政府的問題,而不光只是主管單位交通部交接的問題。

由於改選的時間涉及新舊政權的敏感性,董、監事究竟何時改選?本報向現任的董、監事查詢,包括民航局局長張有恆以及擔任監事的主計長韋端,皆否認最近航發會有召開會議,不過,一位未具名的董事表示:﹁三月底、四月初董事會就已經開過會,並決議向交通部提出請派新任董、監事的名單!﹂

此事向交通部求證,交通部代部長陳世圯表示,航發會的董事會會議記錄確實有相關的文字紀錄且已經送交通部,而他也已經看過,但是,他認為這並不表示航發會已經向政府提出要求,讓政府另提新任航發會董、監事名單,他說:﹁航發會應正式發文給交通部!﹂

不過他也表示,如果航發會正式來文,他會依照慣例,由交通部指派民航局局長擔任九名董事中的一位,其餘董、監事名單,則請行政院處理。至於該會的董事名單應由新政府處理?或者舊政府來處理?陳世圯承認:﹁是一件尷尬的事!﹂不過依慣例來說,他認為,主要還是要看行政院的意思。

而不願具名的董事也表示,這屆的航發會每三個月開一次會,性質上是一個監督兼控股的機構,以往的董事皆連任,都是擔任二任才換人,而出任的董事多是政府官員,加上是無給職,所以也無利可圖,他認為政府官員擔任航發會董事一職是義工的性質。

至於航發會新任的董監事應由新政府或者舊政府來指派?他認為:﹁皆恰當!﹂而且,他認為﹁有經驗﹂,對於航發會的運作是較為有利。
雖然航發會的董、監事在章程上確實是明文規定為﹁無給職﹂,而擔任此職實際上也僅有為數不多的車馬費可領,但是,航發會董事的權利卻非常大,這幾位董事,對於中華航空公司有決定性的影響權。

中華航空公司的資本額有二百六十一億,董事會的十一位董事中,華航基金會依百分之七十一的股權計算,可指派八位董事,其影響力不只是超過一半,更超過三分之二,航發會的董事不但能決定中華航空的政策,也能決定中華航空的董事長是誰,對於中華航空具有決定性的影響力。

此事,即將擔任新政府交通部長的葉菊蘭表示,如果航發會的董事由舊政府指派,將來的成敗由新政府承擔,並不合理;但是她相信事情不至於如此,她說:﹁舊政府應有誠意和智慧,等到交接後由新政府來決定。﹂

對於這些新舊政府交接的人事問題,葉菊蘭表示,民進黨立院黨團也曾提出意見,民進黨立院黨團表示:新舊政府的交接,舊政府應凍結人事,而人事升遷也該暫緩,即使舊政府有人事升遷的人事案,也要經新首長的追認。

但是時間緊迫,距航發會董事改選完畢的規定四月三十日已經剩下沒幾天,新政府是不是該對舊政府有所表示?葉菊蘭透露,當知道此事後,她已經透過舊政府的管道處理、瞭解此事。至於派任董事的權責是不是要經行政院才決定?她表示也會積極處理。

不過,未上任就觸及這些新舊交接以及責任未明的大案子,葉菊蘭在答應新政府接任交通部長後,為了瞭解交通部的政務,已經在行程表中多排定許多的行程,但是,這樣棘手的事情,也不得不處理,站在國家整體的角度來說,舊政府也該以國家持續發展的角度協助處理,讓新政府順利接手中央政府的政務。(原文刊登於2000年4月新新聞)

機場捷運規劃大曝光,三十年營運淨賺二千億

中正機場到台北興建捷運的問題,一方面在適法性上要檢討,這包括公共工程委員會對該案的釋文解釋,以及相關的促參及獎參法,另一方面﹁捷運建設成本納入區段徵收土地開發成本﹂的利益問題,也該被仔細的討論。

本報透過管道,獨家取得長生國際開發公司的規劃報告書內容,該規劃書指出,長生從興建營運的投入,經三十年的特許營運,共淨賺一千九百五十六億元,而這樣的淨受益,還不包括回饋給政府的四百億以及權利金八十四億元。

該規劃書的預估,機場捷運預設今年底與政府進入簽訂興建營運合約的階段,於並九十五年七月開始通車,經三十年的特許營運,在民國一百二十五年,政府將機場捷運收回,由政府自行營運。

整個機場捷運沿線共三十四多公里,設置十八個車站,並開發蘆竹、牛角坡、南勢埔以及中港厝四個區段徵收開發區,開發面積達一千四百三十一公頃。

而財務收支上,長生公司自九十年開始投入大量興建的資金,於九十三年達資金負債的高峰期,但是往後每年皆有淨收入,長生公司在民國一百年時,約略收入與支出平衡,公司的投資回本,往後的財務以票箱收入及場站租金的收入為大宗,淨盈收的狀態,一直到民國一二五年,政府收回,三十八年的籌備、興建及營運,財務的自償率為一0三‧六五%,從這個數字看來,該公司可圖的利似乎不多。

長生公司一再指出,以區段徵收的土地開發做為捷運建設的財務手段,是一種﹁四贏﹂的局面,其中包括中央政府不必出資、地方政府獲得建設、民眾有捷運可搭以及廠商有利可圖,但是即使這樣的做法很有創意,還是要釐清其中利益分配是否恰當的問題。

從該公司的規劃報告書來看,本報率先檢視報告書的內容,發現有下例四個主要的問題:

一、標售的土地面積過高
由於台灣的土地價值非常高,因此以土地開發的方式做為機場捷運興建的財務手段,就異常敏感,機場捷運沿線的一千四百多公頃土地徵收後,扣除地主的領回地以及公共設施的用地,剩下的便是政府可標售的土地。

一般而言,地主領回地的面積、公共設施用地的面積以及標售土地的面積,約略成四、四、二的比例,而先前,長生公司也據此對外宣稱,但是,根據長生的規劃報告書計算,機場捷運的四個開發區,標售的土地面積達三百八十多公頃,佔開發總面積的二十七‧三%,比目前該公司對外公布的二成,高出許多。

對於標售的土地達二十七‧三%的數據,長生公司的執行副總經理孫麟起初表示:﹁這不正確!﹂後來,經記者與其一同計算規劃書中的相關數據,四個開發區包括蘆竹、牛角坡、南勢埔以及中港厝,其中除了中港厝的土地標售比例低於二成外,其餘皆高過二成,而蘆竹與牛角坡更高達二十九%。

此數據相較於高鐵的五個車站特定區,同樣是區段徵收的土地開發,高鐵標售的土地平均僅十四‧二%,也高出許多。
雖然標售土地的多少涉及該公司規劃的財務平衡問題,但是為何要賣這麼多的土地才能財務平衡?孫麟也試圖從不領地的地主比例,會增加財務負擔,希望能解釋,但卻一直不能自圓其說,此處似乎有過度標售土地之嫌!。

二、公共設施用地的比例較低
一個新市鎮或新社區,公共設施的建設,對於生活的品質以及土地的價值影響很大,公共設施越多,生活品質也較好,相對的地價也傾向升高,因此,對於新市鎮的開發,在衡量許多條件下,四十%的公設比例,是一個原則。

在長生公司的規劃報告書中,機場捷運沿線的四個區段徵收開發區,該公司將路線及場站的面積計入公共設施用地中,平均合計約佔區段徵收土地開發面積的三十九%,此公共設施用地的比例,相較於高鐵的五個車站特地區,高鐵在未計入場站、路線面積的情況下,公共設施用地的比例即達四十三‧六%。

如果扣除捷運路線及場站在開發區的面積,機場捷運的四個開發區,公設比例平均更僅有三十四‧三%,與高鐵的特定區相差甚多、離四成的公設地也有段距離,相對而言,機場捷運開發區的生活品質也會較高鐵的開發區的生活品質差。

長生公司對此的解釋為,一則他們認為路線與場站的面積在公共設施用地中的比例並不大,再則又解釋該捷運路線並不賺錢,所以需要一些場站面積提供建設,形成場站的租金收入,補貼營運收入的不足,孫麟強調,新市鎮的開發,需要車站商業條件的帶動,形成該新地區的繁榮。

雖然高鐵與機場捷運在路線及車站場站的徵收方式上不同,高鐵的路線及場站是由政府向民眾徵收,與高鐵車站特定區的區段徵收開發是獨立進行,而機場捷運的四個開發區則是與捷運路線及場站一併進行徵收,孫麟也強調此點,但是,公設比例為何較低,孫麟也未進一步的回答。

三、捷運建設成本較高
先前長生公司表示機場捷運的建設成本為七百八十八億,換算成每公里的造價,機場捷運每公里的造價達二十三億,高出高鐵的十二億許多,孫麟澄清表示:﹁由於高鐵只興建五個車站,因此興建成本低了許多。﹂

他表示,機場捷運因應增加運量及營收的考量下,在三十四公里長的路線中,共設置了十八個車站,此車站數比起高鐵三百四十公里中,僅興建五個車站,比例高出許多,而他又指出,車站的興建成本很高,因此機場捷運的每公里的造價就會比高鐵高出許多。

另外,機場捷運為了同時顧及沿線居民以及往返中正機場及台北的旅客需要,在班次設計上,採一直達、一普通的班次發車,他表示,因為直達車要超越普通車的緣故,因此在每個車站設計了四軌車道的站寬,讓往返中正機場及台北的直達車,在各車站利用多餘的車軌超前,此種寬體的車站設計,也增加捷運建設的成本。

四、單位面積的開發成本較高
整個機場捷運的土地開發成本,經計算若含捷運建設成本來說,每坪為三‧三六萬元,若不計捷運建設成本,則每坪為一‧六二萬元,此數據也較高鐵的土地開發成本每坪為一‧三九萬元高。
由於土地開發的成本涉及地價的補償、地上物的賠償、行政費的支出及利息等,因此長生公司的土地開發處張處長,為此又經算過一次。張處長表示,高鐵沿線有不少是台糖的土地,沿途經過的又多是稻田、林地,地上物的賠償較為簡單、成本也較低。

而他以實地測量機場捷運沿線指出,該捷運的沿線有較多的工廠及違章的鐵皮屋,因此地上物的賠償成本特別高,佔土地開發成本的三十四%,相較於高鐵的十八%,高出許多,另外再加上,機場捷運的土地補償成本也較高,因此,機場捷運的土地單位面積開發成本確實較高鐵高。

目前機場捷運案,經工程會釋文的爭議後,雖然政府相關單位以施行細則未公布前,不能進入實質審查為由技術性的將該案擱置,但是猶豫爭議很大,近日更引發四家落榜業者聯合向法院告訴交通部圖利長生,長生在面對輿論壓力、新政府組成甄審委員變動下,目前又增加落榜業者共同告訴交通部的變數。

這些機場捷運建設的不確定因素,孫麟卻表示:﹁影響不大!﹂﹁無從評估!﹂﹁輿論是未看過規劃報告書,才這麼說!﹂而從樂觀的﹁四贏﹂局面看待該機場捷運的爭議,目前看來是太樂觀。

而從該公司的規劃報告書指出的未釐清之處,將來交通相關單位在實質審查時,也要嚴格把關,雖然長生公司很聰明的回饋給政府四百多億的收入,但是不能因有回饋給政府就尺度放寬,規劃書中的在其他部分,政府也該細究。(原文刊登逾2000年4月新新聞)

總統府、中研院及交通部聯合為唐飛解套,政府赤字由「無線」金礦來填

中研院在經濟領域學有專精的副院長朱敬一,八月上旬曾寫信給陳水扁總統談到調整「無線頻譜」的特許費,將解決政府財政赤字的問題,隨後總統府將此信轉給葉菊蘭,於是數日後,交通部便藉著在南投提振災區觀光的場合,透露將提高大哥大業者的特許費用。

據了解,八月上旬朱敬一以中研院副院長的名義寫信給陳水扁,文中提到政府赤字的問題有解決之道,而信中他明確的提出無線頻譜等領域,將為國庫帶來「百億、千億」的收入。

朱敬一在擔任國科會人文社會處處長之前,就曾經為民進黨的財經政策提供建言,與民進黨關係密切,今年隨著中研院人文副院長楊國樞退休,朱敬一以四十五歲的年齡擔任副院長一職,在學界中算是非常年輕。

而增加現有大哥大業者的頻道特許費觀點,朱敬一更在八月一日與另一位台大經濟系的同儕施俊吉、目前擔任公平交易委員會的委員,共同為文指出,目前大哥大一年的營收高達一千六百億,頻道的特許費僅百分之一,一年稅收才十六億,顯然偏低,他們認為大哥大的特許費應該在百分之十、或者更高,才合理。

朱敬一的觀點顯然受到總統府的重視,總統府隨即將此信轉給交通部長葉菊蘭,於是在數天後,葉菊蘭先是和交通部內幕僚研議,十七日藉著在南投災區召開部務會議的場合透露,基於「國家財政及社會公平」的角度,將花一個月的時間研議提高大哥大業者的頻譜特許費用,未將來3G業者開徵較高的頻道特許費鋪路。

九月一日,電信總局與國科會電信國家型計畫辦公室合辦的「3G開放策略研討會」,3G執照的開放採審議制以及提高特許費,也成為開放3G策略的主調,會中施俊吉也再度針對大哥大業者提高特許費的觀點,提出建言。

據目前的估計,光是調高大哥大業者的頻道特許費,就能為政府財政收入增加一百億以上,而因者二代無線通訊業的大哥大特許費提高,未來3G的頻道費用,更將為國家增加「百億、千億」的收入。(原文刊登於2000年9月新新聞)

全亞洲最重要的電信會議,聽不到台灣的聲音

當世界各國的電信大廠以及亞洲各國的電信部長集聚香港參加「2000年亞洲電信大展」,共同探討電信世界未來的遠景及可能,台灣卻仍沈醉在電腦時代的資訊月中,台灣的官員因為國籍的問題不能參與電信高峰會議不說,就連民間電信業者參加的也寥寥可數,光是台灣從這個亞洲最重要的電信展覽會中缺席,就讓人替台灣的未來擔憂。

電信總局局長簡仁德表示,主辦「2000年亞洲電信大展」的國際電聯(International Telcom Union,簡稱ITU)是以聯合國的會員國為組織的成員,台灣由於不是聯合國的會員,所以無法參加此電信組織。

這次「2000年亞洲電信大展」,因為舉辦的地點位在香港,同時又有中國的副總理吳邦國參加,雖然台灣的網路及電信事業相當發達,但是相關單位以台灣的身份參加還是太敏感,所以沒有受邀與會。

在為期一週的電信高峰會、電信政策及發展會議中,集聚亞洲各國的電信主管單位以及電信相關的廠商參與討論,除此,在商展部分,全世界各國以及亞洲的主要電信業者都參與展覽,電信廠商除了藉此發表新的投資計畫或者最新的研發成品外,也藉著此電信大會,擴展可能的商機。

撇開歐、美以及日本國際性電信大廠不說,光從以往和我們稱為「兄弟之邦」的韓國來看,光是南韓電信公司(SK Telcom)在會場中就租下374平方米的場地,而另一家韓國的電信公司——韓國電訊,也在會場租下336.5平方米的場地,展示該國發展電信,以及未來在第三代行動通訊上的準備。

台灣的電信官員無法與會參與政策討論,但是民間的廠商也一樣是缺席。在五百家電信相關廠商的參展規模中,台灣雖然還是有六家廠商參展,包括技嘉科技、大同電信、德霖科技、大勤企業等廠商,其中技嘉科技以及屬大同公司的大同電信較大外,其餘都是中小企業,而且每家廠商都僅租一塊3公尺乘4公尺大的攤位展售,此規模相較於韓國的廠商,以南韓電信公司來說,就是我們一個廠商的30倍大。

技嘉公司表示,他們連同德霖科技,都是透過代理商委辦參展,由於都看重中國龐大的電信市場,因此,技嘉雖然以電腦的主機板聞名,但是會場中卻以網路伺服器展出,希望也能擴展中國的市場。

而大同公司則透過美國的公司參與會展,因此安排在與美國廠商同一區,較為特別的是,專做預附卡的大勤企業,因為業務上常與亞洲其他電信公司合作,因此自行向國際電聯報名參展。
至於在台灣響叮噹的電信業者,如台灣大哥大、中華電信或者遠傳電信,甚至ISP或ICP業者,在此亞洲最重要的電信展覽會中都不見蹤影,面對龐大的大陸市場以及亞洲可能的商機,以往擅於創造經濟奇蹟的台灣廠商,在此全部缺席。

主辦「2000年亞洲電信大展」的國際電聯有多重要?電信總局綜合規劃處處長王碧蓮表示,包括國際電信的標準以及頻譜的分配,都由國際電聯決定,王碧蓮舉兩個例子說明國際電聯的重要,她說,台灣的國碼886,便是由國際電聯分配決定的,當初曾傳出將取消886台灣的電信國碼,也經由國際電聯討論決定。

另一個例子則是,台灣的中華衛星發射,也規國際電聯管轄,因為台灣不是這個國際組織的會員國,無法分配到相關的衛星頻道,王碧蓮表示,所以中華衛星是和新加坡合作,由新加坡向國際電聯申請,取得衛星的頻道。

這次國際電聯在香港舉辦「2000年亞洲電信大展」中,也包括伴隨著展覽的電信部長高峰會以及政策及發展研討會,簡仁德表示,他當然知道此會非常重要,因為不是會員國,而且在香港舉辦,台灣官方的身份相當敏感,所以電信總局內部都未派人參加。

這次負責「2000年亞洲電信大展」大部分工作的國際電聯趙原廉主任表示,台灣在國際電聯的正式名稱為「Taiwan, China」,至於「R.O.C.」?他表示:「中國大陸不可能接受。」

趙原廉指出,由於國際電聯的組織還是以政府的組織為主,雖然許多國際性的電信大廠資金雄厚且員工眾多,但是,各廠商還是要透過主管國家認可,才可以參與國際電聯的展覽及會議。不過趙原廉還是指出,台灣的廠商要前來,還是可以第三者的身份參加,透過在其他國家的公司,申請參與會展。

簡仁德透露,去年在瑞士日內瓦相關的電信展覽中,他就曾經用民間廠商的名義私下前往,雖然不能參加國際電聯中的電信高峰會,但是他還是在展覽的場合中向國際電聯的副秘書長暗示了台灣願意參與國際的電信社會。

目前,國際電聯也開始向電信總局索取台灣電信有關的資料,而國際電聯的刊物中,台灣雖然不能為文發言,但是也開始有台灣的統計數字。簡仁德還表示,明年國際電聯在其他的地區還有相關的會議,換個地方台灣就沒有那麼敏感,到時候電信總局將派處長級的官員參加與會。

不過面對龐大的中國電信商機,以及亞洲可能的電信市場,雖然台灣的官員與會涉及國籍的政治問題,但是台灣要走出去,要在亞洲的電信市場上扮演更重要的角色或者搶佔更多的電信大餅,在這麼重要的展覽會議中,竟然連民間的大廠也缺席,光從這點就令人再度對台灣的經濟未來產生擔憂。(原文刊登於2001年1月新新聞)

全國交通會議產官學「全數」否定阿扁蓋中、南部國際機場

興建中、南部的國際機場,這是陳水扁總統在競選時對選民開出的承諾,雖然此項選舉的支票可行性不高,但是與扁關係密切的官員,還是不時釋放出,會興建中、南部國際機場的訊息,不過21、22日在圓山飯店舉行的「全國交通會議」,與會的數百位產官學者卻不贊成興建中南部的國際機場。

對於該不該興建中南部的國際機場一事,民航界曾經以建一座機場需2000億的經費,政府在籌措資金上有困難,且考量高鐵通車以及台灣整體性的運輸後,也不認為應該興建。但是上個月,來自阿扁總統以往市府團隊的成員,經建會副主委張景森在台中還是表示,應興建中部國際機場,顯示這項選舉的支票,還是朝兌現的方向走。

不過經過21、22日由交通部盛大舉辦的全國交通會議的討論,與會的航空界業者、官員以及學者還是認為應「集中全力加速建設中正國際機場以及推動高雄小港國際機場的改善計畫」,並針對中南部的國際機場興建一事「建議再詳加評估其需要性,以免分散有限資源。」做出與阿扁總統選舉支票相左的結論。

會中代表宣讀此結論的台大教授張學孔,對於結論的敏感性,對著在場的交通部長葉菊蘭以及政務次長賀陳旦,還自我幽默的表示:「我是照稿宣讀,並未脫搞演出!」再次強調這是與會航空界產官學的共同意見,並非他個人的意見。

在這次全國的交通會議中,與會的專家還提出,民國95年高鐵通車後,高速鐵路對台中、嘉義、台南、高雄等地的航空運量的衝擊,將減少40%到50%的運量,顯示高速鐵路對中南部機場的衝擊。

從這些數據以及數百位專家的意見看來,阿扁總統該不該再興建中南部國際機場?應該很清楚,而非為了地方的選票,而漠視台灣整體發展以及專業的考量。(原文刊登於2001年6月新新聞)

淪為辦選舉活動的總統府

阿扁總統的「世紀首航」算是今年選舉中最成功的造勢活動,但是活動辦得成功並不表示這樣做就對,經調查發現,總統府從秘書長、副秘書長到府內秘書10多人,都投入「世紀首航」的造勢活動,而且是由總統府秘書長游錫#擔任「世紀首航」活動的總督導,讓崇高的總統府在選舉期間淪為辦選舉活動的黑機關。

游錫#擔任世紀首航總指揮

這個總統府內的「世紀首航」分工執掌,表面上是由府外的民進黨中常委高志鵬辦公室負責,由高志鵬組成工作小組,協調安排活動的硬體工程及節目流程。

高志鵬負責的工作人員共20多位,除了正義連線辦公室的人員外,主要是媒體已經披露的以往陳水扁競選市長以及總統時的團隊,這些包括舞台、音響及燈光的搭建,節目、主持人及助講者的排定都是這個工作小組的任務。

但是,「世紀首航」中牽涉到誰是助講者?助講者又該設定哪些議題?特別的是這些助講者多是中央政府中的部會首長及副首長,又有誰夠份量來邀請這些重量級的助選員?

經調查,世紀首航活動的決策仍落在總統府內,包括馬永成及林錦昌的府內兩大秘書,總統府秘書長游錫#更擔任「世紀首航」的總督導,副秘書長陳哲男則擔任決策應變小組,游錫#忙時,則由馬永成代理總督導,四人形成「世紀首航」競選活動的主要決策者。

馬永成代理總督導

這個「世紀首航」競選活動的分工中,還包括由總統府秘書林啟煌、周乃菁擔任文稿小組,負責阿扁總統在世紀首航演講中的文稿,總統府秘書郭文彬、林德訓擔任地方協調,負責總統府與地方的協調工作,其他包括總統府秘書周奕成負責企畫執行,劉世忠負責團隊行政等,多名府內人員都名列其中。

有趣的是,在這個「世紀首航」的分工中,排名第二且代理總督導的人並不是職位層級較高的副秘書長陳哲男,而是以往與陳水扁、羅文嘉共為台北市府鐵三角的總統府秘書馬永成,從這樣的層級分工中,也再度顯示,馬永成在總統府中的份量。

不過包括總統府的秘書長、副秘書長以及府內十多名公職人員都投入「世紀首航」選舉活動的決策及執行,不禁引起民眾的疑惑:這些府內的人士,在選舉期間,究竟是在處理國政?還是全心放在選舉的活動上?他們難道不在上班的時間準備並籌畫「世紀首航」的活動?

「黨國不分」惹爭議

以往國民黨時代的總統輔選,由於李登輝身兼國民黨黨主席,因此在輔選時,是由國民黨中央黨部來策劃執行,至少表面上適度的與總統府劃分了「黨」、「國」的界線,同時也未發現總統府頃全力來執行政黨的競選活動事宜。

現在陳水扁擔任總統,許多他信任的子弟兵也都進入總統府內工作,阿扁為了提高民進黨在國會的席次以及地方執政的實力,利用下班的時間進行輔選,雖然有爭議,但還可以接受;但是「世紀首航」競選活動的策劃及部分執行,是由已經身為公務人員的府內人士進行,實在並不適宜!
以「世紀首航」競選活動確實都在下班後的時間舉行,而阿扁總統也謹守份際,在下班時間前往,同時在正式競選期間,「世紀首航」現場群眾的情緒很high工作人員都能在晚上十點前結束活動,頗值得稱道。

但是對於實踐親身參與策劃執行的人員來說,晚會6點半開始,開始前得聯繫、協調以及設定助講的內容等等,這些辦活動繁碎的事務,要民眾相信,府內的這些公職人士都未在上班的時間進行,實在匪夷所思。

這種領國家薪水,卻在競選期間主要從事政黨競選的活動,讓總統府象徵國家的地位,與民進黨「世紀首航」的競選活動,形成阿扁總統未執政前一向嚴厲批評的「黨國不分」的現象。

由於政黨的輪替,形成政治及經濟上的紛擾,在總統大選後的第一次國會及縣市長選舉,雖然阿扁總統為了扳回國會的弱勢,在競選期間努力輔選的拼勁令人動容,但是對於府內人士同時身兼「世紀首航」競選活動的策劃及部分執行,應該與府內的工作有所區隔,不然包括阿扁,又如何面對自己以往嚴厲批評的黨國不分的立場和言論!(原文刊登於2001年11月新新聞)

搶舊銅迴路對嗎?建置光纖管道才是正辦

近來媒體及若干機構都對中華電遲遲不開放用戶迴路猛力抨擊,但是中華電老舊的銅線迴路真有這麼好?中華電開放用戶迴路後,網友就能擁有一個自由競爭、速率快且價格低的網路天堂?實在令人懷疑。

「用戶迴路」一詞看來艱澀難懂,但是回歸到現實狀態,講白一點就是家裡那條幾十年前就存在、包著塑膠皮的電話銅線,透過這條「舊」銅線連到公寓、大廈及住家的電話箱,數十或數百條的舊銅線集結成束後,最後再連到電信公司的機房。

幾十年來「舊」銅線未曾改變,「舊」銅線會與寬頻及新科技扯上關係,是因為在機房及住家電話的兩端加上一些新設備,加爭議中的中華電用戶迴路,其實只不過是老舊銅線,同樣是用戶迴路,可以是無線的區域迴路,可以是光纖迴路,或者是有線電視的纜線,但是只因為台灣寬頻的選擇性甚少,中華電的舊銅線突然變得不凡,不僅身價達2000億的民營固網業者搶著要,就連媒體也將它炒得火熱。

但是這條「舊」銅線,也因歷史悠久,所以寬頻的訊號會遞減,用戶申請時與機房的距離最好不要超過2公里;而「舊」銅線能提供的速率,最高也只有8M,此速率相較於鄰近國家日本,因為建置光纖,所以主流的速率8M起跳,甚至已經主推45M的寬頻速率,而且價錢並不比中華電將在6月1日調降後的8M貴;「舊」銅線迴路可挑剔的毛病實在不少。

台灣如果要強調資訊國力,要發展數位產業,比「舊」銅線迴路快且好的寬頻設備及技術仍多,但是近來媒體及業者都一窩烽地搶「舊」銅線迴路,一個更快及更好的未來台灣將堪憂;好在有人看到此問題,希望跳脫ADSL的用戶迴路另外佈建所有業者可以共同租用的光纖管道迴路。

這個計畫預計花費300億建置「全國光纖到戶建置管道」提供現有固網業者、有線電視業者,甚至中華電信也可承租來裝設比ADSL快的線路,有這這樣的管道平台,台灣的資訊國力不僅再進一步,而開放性的競爭架構,也能讓業者在此相互競爭品質爭取用戶,網友藉此除了在速率上獲益,同時也因為市場競爭而有更好的品質。

對於中華電幾十年的舊銅線用戶迴路,或許此刻應該開放,但是更重要的是台灣該如何往前進,當不少國家以光纖或其他技術建置更快及更好的用戶迴路時,台灣包括光纖的用戶管道是不是該更積極的建設。(原文刊載於2004年4月蘋果論壇)

今日的機要,明日的政要 / 府院重要部會的簡任機要大曝光

引言/簡又新的秘書陳鵬宇從批評時政的記者,成為外交部及新聞界的「小秘書」,秘書一職雖然當起來有些委屈,不過也因此大紅。


馬英九在二十年前曾經擔任過蔣經國的秘書,如今不僅是台北市市長,更可能成為「藍軍的共主」,聲勢如日中天;而另一位女性劉世芳,十年前,曾經擔任過澎湖縣的機要秘書,現任則貴為行政院的秘書長,這些協助、參贊總統及首長的經歷,讓他們的潛力不容小歔,因此,目前跟隨在府院部會首長身邊的機要,很可能就是明日的政壇之星。

不過,這些明日的政壇之星近日卻成為立院質詢的焦點,國民黨的立委黃德福指出,機要人員任用浮濫,在總統府及行政院的機要人員共一百九十人,其中簡任十職等以上就有七十七人,占四成多,他認為首長的機要佔高職等缺,將打擊公務人員士氣。

身為政府機要人員的文建會參事鍾佳濱則表示,機要與首長同進退,是依法任用,並無不妥;雙方說辭看似都有理,誰是誰非一時難以定論,不過這些機要平時就參與政府首長的決策,許多政府大大小小的事都經由他們之手,遮些機要是什麼背景、什麼經歷,令人好奇?

扁軍及新潮流為大宗

在這些簡任職的重要機要中,以陳水扁嫡系的人員及新潮流的流員為最多,在總統府中包括秘書馬永成、林錦昌、王啟煌、陳慧遊都是陳水扁的嫡系人馬,而內政部的秘書洪茂坤、許瓊丹以及交通部的陳盛山也都是「扁家軍」的一員。

總統府中的馬永成及林錦昌較為人所知,不過總統府專門委員王啟煌不僅與他們同期,打從台北市府時代就一直跟在陳水扁的身邊,在新新聞與副總統呂秀蓮的官司中,他也是在新新聞總編輯楊照提及的兩位總統府秘書之一,王啟煌相較於其他總統府的秘書,如參議郭文彬、專門委員陳慧遊以及薦任職的林德訓等人,王啟煌的職等為第十一職等,僅次於馬永成及林錦昌,是總統府「童子軍」的第三把交椅,不容小歔。

至於陳慧遊則是總統府官邸的總管,在總統家庭的事務上有舉足輕重的重要性,地位相當特殊;而內政部的秘書洪茂坤本身為正義連線的成員,他曾經在陳水扁第一次競選台北市長時擔任執行總幹事,一九九六年呂秀蓮競選桃園縣長時,洪茂坤奉陳水扁命,前往桃園輔選,在呂秀蓮當選縣長後,隨後在桃園縣擔任呂秀蓮的機要秘書,目前則在內政部長余政憲辦公室擔任秘書的工作。

另一位在內政部的嫡系扁家軍則是許瓊丹,許瓊丹之前做過陳水扁擔任台北市長時,民進黨台北市黨部的行政組組長,歷次陳水扁選舉時她常負責現場晚會聯繫及場控的工作,之前她在前任環保署署長林俊義辦公室擔任秘書的工作,目前則再回到陳水扁嫡系的系統,擔任內政部長的秘書。

在這些位高的機要中,除了扁家軍外最多的就是新潮流的流員,從行政院秘書長的秘書黃惠敏、國安會秘書長的秘書羅雅美、衛生署的秘書薛瑞元、文建會主委的參事鍾佳濱、文建會主委的秘書謝翠玉、勞委會的主秘賀端藩以及勞委會的專門委員唐雲騰都是新潮流系的成員。

老闆是新潮流的大老,秘書也是新潮流的年輕成員,黃惠敏、羅雅美及勞委會中年輕的秘書藉此派系傳承及養成,也無可厚非,其中較為特殊的是,曾經擔任過立委洪奇昌辦公室主任的薛瑞元,由於具有醫學背景加上洪奇昌與醫界也熟,薛瑞元於今年調往衛生署擔任簡任的秘書歷練行政職的工作。

而文建會主委陳郁秀雖不是新潮流系的成員,但是已逝的夫婿盧修一卻是新潮流的重要成員,因此包括鍾佳濱以及曾任蘇煥智國會辦公室主任的謝翠玉都成為陳郁秀的重要助手。

自立晚報的記者很搶手

另一個較為特殊的情形則是,不少部會首長的機要都是媒體出身,而且是自立晚報出身,這些包括新聞局長的秘書邱家宜、交通部的參事陳盛山以及文建會的專門委員陳銘城等人。

由於國民黨執政的時期,台灣本土立場的報紙只有自立晚報,因此不僅待過自晚的高層在民進黨執政時當官,就連自晚的記者,也成為部會首長挑選機要的人才庫。

邱家宜不僅待過自立晚報,還擔任過新新聞周刊的主編以及台灣記者協會的執行委員,在前新聞局長蘇正平上台時,邱家宜便前往擔任他的秘書,蘇正平離職後,由於邱家宜擁有豐富的新聞工作經驗,於是新任新聞局長葉國興將邱家宜留任,繼續做新聞局秘書的工作。

而陳盛山及陳銘城則是因為以往跑新聞時與民進黨的關係良好,在民進黨執政後,陳盛山先是前往人事行政局擔任當時局長朱武獻的機要秘書,朱武獻在派往考試院擔任秘書長後,陳盛山則於同年的五月十日調往交通部擔任參事一職;至於陳銘城則自民進黨執政時前往文建會,協助主委陳郁秀處理公務一直至今。

這些自晚出身的機要,除了簡任職外,內政部的秘書林天從也是自晚出身,他從余政憲擔任高雄縣長時,就做過高雄縣新聞室的主任,目前則隨余政憲在內政部工作;最近,曾經擔任過勁報以及新新聞周刊的記者康依倫,最早也是自晚出身,她也將在北高市長選舉完後,前往行政院負責行政院撰稿的工作。

在記者背景非自晚出身的機要中,擔任過勁報以及電視台的記者陳鵬宇,日前才前往外交部擔任部長簡又新的秘書,不過陳鵬宇的運氣不佳,才當秘書沒多久,就因外交部多次未詳實提供資料給立委蕭美琴,被同是「機要」出身的蕭美琴在立院中當著簡又新的面數落:「叫一個小秘書來找我,就想打發我!」陳鵬宇從批評時政的記者,成為外交部及新聞界的「小秘書」,秘書一職雖然當起來有些委屈,不過也因此大紅。

記者出身比較特殊的是游錫堃的機要劉建忻,雖然劉建忻也待過公共電視台的記者,不過兼具外省人獨立協進會秘書長以及民進黨政策會副研究員的純綠身分,目前已經成為游錫堃身邊不可或缺的重要幕僚。

兄弟夫妻檔分別在府院部會

更特殊的是,總統府的秘書林錦昌以及派至行政院長室工作的經建會專門委員林錦龍,兩者為兄弟,哥哥在總統府擔任秘書,弟弟在行政院做機要,也蔚為奇談;林錦昌踏入政治,是在陳水扁擔任台北市長的期間,當時現任立委羅文嘉因為拔河斷臂的事件辭去新聞局長一職,那時隨後的新聞局長便是由林錦昌接任。

林錦昌和林錦龍原本同在遠離政治的後山花蓮,從事社區文教的工作,在林錦昌前往台北接任新聞局長後,弟弟林錦龍也接起哥哥在花蓮洄瀾文教基金會執行長的位子,後來民進黨執政,林錦龍也離開後山,上台北曾擔任民進黨中央的文宣部副主任,今年二月游錫堃組閣,林錦龍便前往行政院擔任游揆的機要。

在這些重要的機要中,有兄弟檔更有夫妻檔,鍾佳濱以及勞委會薦任職的主委秘書楊茹億,兩人為夫妻,兩人從大學的學運經過在野的政治及社會運動而結為連理,夫妻倆人同在民進黨執政後的不同部門擔任機要,情況也相當特殊。

民進黨黨工、託孤及特例

在這些兄弟、夫妻、媒體、陳水扁嫡系以及新潮流的成員外,民進黨的黨工也成為機要的來源之一,包括勞委會職訓局主任秘書的王幼玲、國安會副秘書長江春男的秘書謝懷慧、行政院的參議林右昌等人,都擔任過民進黨中央的幹部。

其中王幼玲曾擔任過民進黨中央黨部秘書處的主任,在前往職訓局之前,還做過勞委會的專門委員;而謝懷慧則在民進黨中央黨部的國際事務部擔任過歐洲組的組長,在前往國安會擔任秘書前,她還在台中縣擔任過當時的副縣長劉世芳的秘書,透過民進黨前任主席林義雄的引介,她目前則在國安會擔任秘書的工作。

在這些簡任職的重要機要中,還是不免有人情的包袱,曾經幫前總統李登輝寫書的李靜宜以及官邸總管李武男,目前都還掛在總統府的機要職職缺中,而前教育部次長林昭賢,雖然已經離開教育部一年多,但是他的機要郭美雪,卻仍在教育部任職,與機要任職的精神不符,同樣是教育部,前行政院長張俊雄的秘書鄭賢仁,由於張揆下台,擁有教育博士學歷的鄭賢仁,便轉介到教育部擔任機要職的專門委員,看來也俱人情包袱。

不過在這五十多位重要的簡任職機要中,曾為國民黨籍的馮寄台最為特殊,由於馮寄台是外交世家,雖然馮寄台擔任過國民黨青工會的副主任,同時也未俱公務人員的資格,但是卻能以機要身分橫跨新舊政府時期,且一直保有禮賓司司長的主管職位,足見他的能力受到肯定,馮寄台能在民進黨中擔任機要,算是所有機要中的奇葩。(原文刊登於2002年11月今週刊)

大官球證球證賺賠排行榜 / 林信義賠最多,張有惠賺最多

談起小白球,在政治人物中大家都會想到前總統李登輝,而根據監察院的財產申報資料顯示,李登輝及夫人曾文惠女士共擁有七張球證,果然也是政壇之最,而李登輝的球證在球場一片不景氣下,以市值估算仍能賺上近三百萬,算來也是政壇的翹首,不過,根據本刊製作的大官球證排行榜指出,球證價值賺得比李登輝還多的大有人在。

張有惠賺最多

這些在球證市價大幅滑落下,球證價值仍高於當初購買成本的朝野官員除了李登輝外,還包括前行政院秘書長張有惠、立法院副院長江丙坤、前國安會秘書長殷宗文、前公共工程委員會主委蔡兆陽、立委許登宮、立委楊文欣,以及前立委王令麟。

張有惠雖然僅擁有美麗華球場的球證,但是他申報購入的成本僅七十萬,而該球證在今年九月估算的市價有四百一十萬之高,因此漲幅三百四十萬元,為朝野官員之最。

在球證上賺最多的除了張有惠、李登輝外,立法院副院長江丙坤及前國安會秘書長殷宗文的成績也不差,江丙坤的林口及松柏嶺球證購入的時間較早,分別在七十二年及七十六年購入,雖然球證的市場經過巨幅漲跌,但是江丙坤的球證購入成本低,因此目前仍賺近三百三十萬,僅次於張有惠,排名第二。

而殷宗文以八萬元擁有的老淡水球證,由於球證購入的成本非常低,雖然該球場自八十八年的二百六十萬腰斬為此刻的一百三十萬,算下來殷宗文的八萬元球證仍大賺一百二十二萬,同樣是名列前矛。

林信義賠最多

這二年球場的不景氣多少也和政黨輪替有關係,由於民進黨的高官幾乎不打小白球,因此總統在果嶺上和黨政巨賈一較高地的畫面成為歷史,在民進黨高官中少數例外的是來自企業界的行政院副院長林信義、橫跨國民黨時代的財政部長李庸三,以及行政院發言人莊碩漢。

林信義同時也是綠色執政後擁有最多高爾夫球證的官員,去年底他在監察院財產申報的資料中,共有楊梅、北海、南一以及東洋棕櫚湖四個球場的球證,更早,在他擔任經濟部長時,他還曾申報擁有中國廣東珠海的球證,球證之多,並不輸給國民黨的高官。

林信義當官後,在球證上本身並未受益,他從民進黨執政後的經濟部長開始當起,一路高升到目前的行政院副院長兼經建會主委,成為綠朝在經濟上的總舵手,但是在他的球證價值上來說,和台灣的經濟一樣慘,每張球證皆下跌,市價估計林信義約少了四百二十五萬,是朝野官員中賠最多錢的榜首。

僅次於林信義者,要算是國民黨的主席連戰,他擁有鴻禧、林口及大屯球場共四張球證,購買的成本高達一千三百萬,目前市價僅值九百八十六萬,賠了三百一十四萬,也算相當慘!

莊碩漢最不值錢也跌最多

不過若以跌幅來計算,林信義還不是最慘的官員,與他同為行政院的同事--莊碩漢,雖然莊碩漢僅擁有一張長安球場的球證,但是該球證從申報的一百五十萬,掉到目前市價的十五萬,跌幅九十﹪,是所有朝野官員跌幅最深者。

其他跌幅較慘者包括,曾任經濟部次長的國民黨大掌櫃張昌邦,他的長安球證從一百二十萬跌剩下僅值十五萬元,跌幅八十七‧五﹪;前農委會主委彭作奎,其擁有價值六十萬的霧峰球場球證,目前僅值二十二萬,價值跌了六十三﹪,其他的如國民黨的女性副主席林澄枝、現任立委劉松藩以及林信義,他們擁有的球證價值都縮水一半以上。

在台灣經濟一片不景氣下,朝野官員和大多數的名人商賈一樣,在球證上也都是大幅縮水,不過張有惠、江丙坤以及李登輝的球證卻能在市場大幅滑落下仍能增值,看來有些政治人物的投資理財,還是有一套。

先進的立院設備,黑箱的預算編列?

繼媒體詬病立法院的電腦設備不斷更新、立委辦公室的裝潢浪費後,在九二年的立法院預算中,立法院還打算幫每位立委添購一台PDA、汰換二台電腦,甚至在整個立法院區建置成為無線上網的空間,讓立法院裝扮成為一個光鮮亮麗的「科技院」。

刮別人的鬍子前,先刮自己的鬍子

雖然立法院在這個會期進入了預算審查的會期,許多立委都躍躍欲試打算大砍各部門的預算,但是檢視立院本身,除了部分立委一再對外放話,要求比照監委及考試委員編列立委座車外,立院在不斷更新新電腦下,九二年還是編列了上述先進的設備預算,這些舉動令人對立委「嚴以待人、寬以律己」的態度印象深刻。

以電腦來說,上個會期,每位立委的辦公室才新添三台P4的桌上型電腦、一台筆記型電腦以及五個十五吋的液晶銀幕,光這些新添的電腦設備,立法院就已經堪稱電腦設備最佳的政府機關;不過在九二年的立院預算中,每位委員還要再「汰換」二台電腦,而被汰換的電腦中有許多仍是頂級的PⅢ電腦,這樣的汰換動作,讓人覺得奇怪!

會計處長不清楚PDA的預算

再以PDA來說,立法院會計處處長張萬興表示,這些設備的細項多少錢?他並不清楚,他認為,必須問資訊處才知道;立法院資訊處的人員則表示,由於考慮到在立委的PDA上裝設選民服務系統,加上它們認為,一般人多習慣Windows的作業系統,因此立院並不考量PDA市場佔有率最大的Plam系統,而決定採用WinCE的PDA作業系統。

再以立院院區無線網路的建置來說,立院共編列了三千二百五十萬元的經費,以一個AP(擷取器)市價不到一萬元來,即使每位委員辦公室都裝一個,二百多個也不過二百多萬元,立院為何編列三千多萬元?

立院資訊處的人員表示,這些無線區域網路的預算估計是以市價最高的思科品牌的來估算,因此價格較國產或市面上的其他牌子來得貴,整個立法院院區加上會館的公共區域來計算,他指出,AP要裝上一百多個,這些加裝的AP需要增設網路頻寬及線路,而且,立院也考量在立委的辦公室裝上無線區域網路,因此線路及頻寬都增加下,整個預算才編列三千二百五十萬之高。

不過業者指出,思科的AP價格雖高,單價一個也不過一萬五千元,即使價上線路及頻寬後,立院竟編列了三千多萬,在價格上也偏高,雖然張萬興也說,預算通過後,立法院會根據政府採購的相關法律來進行,但是,已經預設WinCE系統的PDA規格?立法院會計處處長對於自己蓋了章編列的預算,說自己並不清楚?都令人驚訝!(原文刊登逾2002年9月今週刊)

揪出腐蝕台灣的金融大盜(續)/民代與使節涉案 挑戰檢調的打老虎決心

在這波政府已經偵辦的金融大盜中,名單不僅有現任立委、地方派系領袖,更有邦交國駐亞洲的名譽總領事。

十四件涉及違法由財政部或存保公司函請高檢署偵辦的金融機構中,現任國民黨不分區的立委蔡玲蘭赫然也在名單中,蔡玲蘭因為長期經營的台中十一信用合作社涉嫌違法,去年底存保公司便函請高檢署偵辦。同案的涉案人中除蔡玲蘭外,該信合社的多位理事、副總經理以及經理幹部都在名單中,檢調敢不敢辦立委?也再度衝擊著民眾對司法體系的信心。

同樣是台中的案件,台中賴派的領袖賴誠吉也因台中的第九信用合作社涉及違法,財政部於去年九月函請高檢署查緝黑金中心偵辦;在台中市的地方政治上主要有張、賴兩派,雖然經過四年的民進黨地方執政後,台中的地方派系未如以往強盛,但是在市議員的席次上,以及地方事務的影響上,地方派系仍有一定的力道;賴誠吉與賴派維繫的台中九信涉案,此案若經偵辦屬實,也將對台中的地方政治再度造成衝擊。

而另一位涉案的前枋寮鄉農會總幹事陳安全,他的另一個身分是諾魯共和國駐亞洲的榮譽總領事,民國八十六年,諾魯共和國為了聘任陳安全為該國駐台灣的名譽總領事,該國的副總統敏遜還曾前往屏東的枋寮,將聘書送到陳安全的手上。

之後,陳安全更擔任諾魯共和國駐亞洲的名譽總領事,目前他雖然不再擔任枋寮農會的總幹事,但是諾魯共和國駐亞洲(含中華民國)的總領事館仍設立在枋寮農會的大樓,陳安全若涉案屬實,也將牽連枋寮農會的幹部,此舉會不會危及台灣與諾魯的邦交,也可能是一個大疑問。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是立委、即使是地方派系的領袖或者友邦的名譽總領事,政府既然要進行金融改革就要本著勿罔勿縱的態度,讓人人在法律之前一律平等,如果這些重要人士若違法就該法辦,如果只是受到牽連,也該還他們清白。(原文刊載於2002年10月今週刊)

揪出腐蝕台灣的金融大盜

政府要進行金融改革,但是要民眾接受行政院的金融重建基金在追加九千多億下,卻揪不出這些年來腐蝕台灣金融的不良之徒或大盜,政府的金融改革反而失去正當性。

在這樣的民意呼聲下,行政院長游錫堃一日在立法院應立委羅文嘉的質詢答應,要在半個月內公佈金融重建基金介入的金融機構以及相關涉案的人士,本刊獨家取得財政部的相關資料,發現這些違法借貸的金融機構,每個案件少則數千萬、大則十數億,把金融機構當成私人自家金庫,一點一滴的在腐蝕台灣的金融機構。

這些整理至今年五月底的資料指出,由財政部移送的案件有二十件、經存保公司移送的有十四件、地方政府移送的三件、金融機構自行移送的有二十二件,至於檢舉活檢調單位移送的有八件,總計共有六十七件,若再加上起訴中興銀行的六件,這些違法或涉嫌不法的金融案件共有七十三件。

本刊經過整理,相關的涉案人士確實有三百多人,不過七十多件的案件中,有三十件仍在偵辦中,對於是哪些人在腐蝕台灣的金融機構?仍需檢調單位及司法體系的努力,才能真正抓出這些金融大盜。

地方名人疏通關係借貸

以本刊整理自財政部統計的資料顯示,這些經判決或起訴的案件中,不外乎是內神通外鬼以及監守自盜兩種類型;用豐原市農會、豐原信用合作社損失達十六多億元的案例來說,就是典型的內神通外鬼。

遭法院一審判定有罪的羅文雄在台中縣為知名人士,其弟羅光男的光男企業,曾經因為生產運動器材而為全國所知,八十年間羅文雄因為家族企業的經營困難,因此和豐原農會的前總幹事林益昭、前秘書林榮輝以及前信用部主任林正敏達成協議,於八十一年至八十三年間分別以大華戲院的舊址、中興畜牧場、潭子工業區以及豐臣蓮園等地的不動產,用低價高估的方式超貸共十八多億元。

八十年間羅文雄在一片股票熱下,還投資豐信證券,其利用該公司的經理游意信及游妻在豐原信用合作社擔任監事的職權,也在該信合社用家族成員的人頭前後共借貸了八億五千六百萬元,後來此巨額借款也無力繳息,造成豐原信合社的重大損失。

這些案件經豐原市農會自行移送,台中地檢署於八十四年間起訴羅文雄等人,這些高額借貸的金額經擔保品清償及法院拍賣後,光是羅文雄向豐原市農會的借貸,就導致該農會高達八億四千多萬元的損失。

從移送經偵查,司法單位一直到八十九年才在台中地方法院宣判羅文雄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其他涉案的農會幹部,因此也被判處一年十個月或二年八個月的徒刑,而信合社的經理游意信也處一年十個月的徒刑,緩刑四年,目前此案羅文雄等人仍在上訴中。

金融幹部監守自盜

兩種金融大盜的類型中,還是以農會總幹事或信合社的幹部監守自盜為最多;以去年底被起訴的屏東第二信用合作社來說,整個合作社的高層從前理事主席黃安慶(已歿)、前總經理沈德雄、曾洲陽以及前分社經理陳家道等人,每人各分一杯羹,逐步掏空屏東二信。

黃安慶於八十三年至八十五年間以自己和他人合購的土地,多次用低價高估的方式,違法向自己主持的屏東二信共貸得三億三千七百萬。沈德雄利用八十二至八十五年間自己擔任該信合社總經理的期間,以人頭向自己的信合社違法借貸三億二千七百萬元;其他重要的幹部,曾洲陽、陳家道以及黃景星也以人頭或自己的名義分別冒貸了八千六百萬、一億以及二千二百萬元。

不過在財政部進行基層金融整頓後,去年中財政部將這些涉案人函請地檢署偵辦,並於去年底起訴,其中沈德雄求處四年六個月、曾楊洲求處三年、陳家道三年以及黃景星一年的有期徒刑。

類似的情形發生在屏東縣的鹽埔農會,該農會的前總幹事彭崑城自八十四年間擔任該總幹事一職,因急需巨額金錢進行週轉,彭崑城竟以鋼板拓印違造客戶的取款條,彭從八十四年底至八十五年五月間,連續施行詐術,總計自該農會違法取款高達九億一千零一十六萬元,造成該農會的擠兌風波,在政府相關但未介入後,由屏東縣農會合併。

屏東縣農會在整理該農會的資料後,自行將相關違法的人士移送檢調單位偵辦,此事經地檢署起訴、地方法院判決,於八十九年由高雄高分院判彭崑城四年的有期徒刑,不過此案仍在上訴審理中,至今未結案。

陳年老案及新案
都應儘速偵辦

財政部列出的七十六件、三百多人涉案或違法的金融案件中,不管是已經起訴、或者是一審或二審判有罪,這些案件的案發時間都稍嫌久遠,幾乎是五到十年前的老案,有的甚是民國八十年、八十一年間發生的事,卻直到今年初才起訴!

冗長的司法程序,讓政府正在處理的金融案件雖有七十幾件,但是已經結案的卻只有二、三件,詳看這些金融大盜的條列資料,不管是一審判有罪、或者二審判刑,大多數的案件都還在「上訴審理中」,這種牛車漫步的情形,雖然法律也要顧及涉案人的權益,但是法院也該更有效率。

這七十多件的金融違法或涉及不法的案件中,約有三十件是去年底才由存保公司或財政部函送高檢署偵辦的案件,如果以這種速度來偵辦,這些案件難保雷聲大雨點小?一拖又走十年之久!政府及司法單位應拿出魄力來,努力的偵辦及審理。

還有超級金融大盜

仔細檢視幾乎都是農會總幹事或是信合社的幹部,少數是由這些基層金融機構的職員獨自所為,這個現象一方面指出了地方金融存在已久的危機,讓這些鄉鎮的地方頭人藉由農漁會的信用部或者是地方的信合社,為自己的財務抒困,或在選舉中,成為買票或支付競選經費的私人金庫。

另方面,台灣金融的不良體質應該還不只這些,光是基層金融,有問題的機構應不只是這數十家,而除了農漁會及信合社外,部分的行庫也存在著逾放比過高、呆帳過大的問題,在這些層級較高的銀行體系的背後,是不是有更大尾的金融大盜?為何目前政府打算公佈違法或涉及不法的金融機構中甚少有銀行,也頗令人質疑,政府應該再接再厲,抓出真正的超級金融大盜,讓這些吸乾人民存款的惡徒繩之以法。(原文看載於2002年10月今週刊)

交通部已成國家賦稅二署

很多民眾都有「平白無故」接到罰單的不愉快經驗,但是既然違規了,也就繳錢了事,不過大家並不知道這樣的繳錢,光是過去一年就為政府進帳了一百億元,今年估計,更有一百九十億元,到了明年,更突增到三百九十億元,民眾荷包流進政府口袋的速度相當驚人。

縣市舉發的案件將大幅增加

這項驚人的數字就像躲迷藏般,必須在交通部部以及交通部公路總局兩本預算書中尋找,表面上來看,交通部九二年預算中的罰款及賠償收入僅八億一千萬,較去年的預算多一億二千萬,看來並不起眼。

但是交通罰款多屬監理業務,於是在公路總局的預算書中便有驚人的發現,九二年度此項目的預算高達一百二十一億七千六百三十六億元,較去年增加五十七億六千六百三十六萬元。

交通部一年在罰款上就增加近六十億元,此金額原本就是一筆大數字,但是細究交通部這些所有罰款的款項,交通部僅分配所有交通罰款的部分,對所有民眾而言,一年被政府「徵收」的交通罰款決不只是一百二十餘億元。

以縣市舉發的案件來說,交通部僅分配四分之一,其餘四分之三歸縣市政府所有;而直轄市舉發的案件中,交通部更僅能分配一﹪,從這些比例再回溯所有的交通罰款,其中以廿一縣市預估的交通罰款收入最為驚人。

一年增加二百億元的罰款收入

政府預計九二年度在此項目上共有二百五十三億一千五百三十六萬元的收入,比去年預估的收入,增加一百五十七億餘元,成長的比率高達二百六十四﹪,顯示政府預見民眾交通違規而舉發的件數將成長二倍半,所以政府也將大幅進帳違規的款項。

若就民眾所有繳交的罰款而言,拜去年六月一日開始一連串的交通新措施之賜,去年政府原本僅預估八十七億元的交通罰款收入,到年底決算,這項收入突破百億,實際進帳一百零六億八千四百四十三萬元,增加的比率達廿三﹪。

今年政府在此項目上預估的收入為一百八十九億八千七百四十四萬元,隨著今年九月一日起酒後駕車違規的取締改採行為地處分,讓地方縣市政府取締交通違規的收入直接挹注縣庫,加上超速及闖紅燈的舉發開放委託民間辦理,讓地方的闖紅燈及測速照相機增加且發揮最大的舉發能力,於是擴大整個交通違規的收入,讓政府樂於預見九二年度的這項收入將高達三百八十九億六千六百七十一萬元,增加的金額較今年預估高達二百億元。

交通安全並未明顯改善

如果交通變安全,交通事故的死傷也減少,民眾多繳錢也就罷了,但是根據交通部自己評估的數據顯示,九一年第一季已經實施新的交通管理規則與九十年的第一季——尚未實施新的管理規則相較,死亡的人數減少,而酒後駕車取締的件數也減少,但是,交通事故的件數以及事故受傷的人數卻增加,兩數字相互牴觸,實在看不出新的管理規則在交通安全上顯現的成效。

而修訂道路交通管理條例的重點之一便是減少酒後駕車的肇事,但是同樣是交通部公佈的數據顯示,九十年酒醉駕駛肇事的件數達四百零九件,較八九年未實施前的三百二十件還多,而傷亡的人數也較多,從這項數據來看,新的道路交通管理規則在維護交通安全上也未見成效。

交通部主任秘書張邱春表示:「目前統計的數字並不能反映真實的情況!」數字會增加,他認為酒後不開車的加強宣導,受害人的意識也抬頭,讓受害人或家屬一但遭遇酒醉發生事故,也更願意報案處理,而酒測器的增加,也增加警察取締的便利,因此都增加了酒醉肇事統計的數據。

他從多年從事道路交通安全工作的經驗指出,交通新措施實施的第一年,在統計上數值較不穩定,因此較好的比較時間點為明年的酒醉肇事與今年的件數相比較。

他特別強調,新的道路交通管理條例除了酒醉的部分,砂石車的管理也是重點,而這方面交通部就有很好的成績單,交通部以數據指出,加重砂石車的處罰後,以去年六月實施開始算到今年五月底,一年來砂石車在交通事故上較去年同期減少四十六件,減少比率為二十二﹪,而死亡人數上也較去年同期減少十二人,減少比率為十二﹪,至於受傷人數則減少更多,較去年同期減少五十四人,減少比率達廿九﹪。

不過即使是在砂石車肇事上有改善、增加酒醉肇事的新變數有許多,但是交通部自己統計的數字,確實無法顯現加重罰金後的新道路交通管理條例對交通安全的改善有何顯著的效果。(本文經編輯後發表於2002年9月今週刊299期)